身后跟着的小厮疑惑道:“大公子在说什么?”
薛远嘴角扬着,“老子得想办法从那小没良心的手里拿回一件能抵得上衣服钱的东西。”
小厮听得糊里糊涂,也不问了,回房之后和另外一个小厮给薛远脱去身上的盔甲。这身甲衣重有二十多公斤,没有高大的身体撑不起盔甲,没有强大的耐力就无法穿着这样的盔甲去战斗。
而薛远就穿着这样的盔甲连斩了不下百人,血洗了王土山,又打下了西广山,还连夜策马赶了回来。直到现在,他也精神勃勃,可见精力之旺盛。下人们给他去了盔甲之后,薛远松松筋骨,背后的肌肉鼓起,仍然有力的很。
“大公子,热水备好了,”外头有人说道,“您现在沐浴?”
薛远颔首,大步朝外走去。
*
皇宫之中,顾元白也准备安歇了。
他刚刚沐浴完,宫女正在为他擦去头上最后的水露,他就在这时知晓了薛远回来的消息。
“半日,”顾元白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叹气,“田福生,听到没有,他只用了半日,就围剿了三座山头的土匪。”
田福生点头道:“圣上,薛侍卫手段了得。”
顾元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又顿了一会儿道:“待明日,让秦生过来见朕。”
*
圣上谅解薛远辛苦,又赞赏他剿匪做的好,于是赏下了许多赏赐,同赏赐一同赐下的还有两日休息时日,以及受封的职位。
圣上给了薛远殿前都虞侯的官职。
殿前都虞候,禁军中的高级军官,为统兵官之一,官职为从五品。如果算上薛远以前的军功,现在怎么也得给封一个正四品以上的武官官职,兼带赐爵。但薛将军将薛远的军功给压了下去,顾元白就在现在可能的官职当中,给了薛远一个尽量高些的官职。
将军府喜气洋洋,包括一直压着薛远的薛将军,也不禁露出了几分喜色。尽管他一直在压薛远,但如今自己的儿子得到了来自圣上的封赏,这还是让他引以为傲。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半日功夫就能剿了三座山头的!
就是可惜,有了官职之后武举就参加不了了。
薛府热热闹闹的时候,常玉言就在这时上门了。
他见着薛远就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一圈,随后笑眯眯道:“出去走走?”
薛远跟他一起走出了薛府,常玉言半路就忍不住了,同他寻了处酒楼,包了雅间,等没人了就问道:“薛九遥,你怎么去剿匪了?”
今日正值休沐日,薛远摸着酒杯,神情有些漫不经心:“怎么,老子还不能剿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为圣上做事的一天,”常玉言笑着道,“听闻上次圣上还派你来翰林院给褚卫和孔奕林送了圣上所赏的砚台,你怎么都不过来同我说说话?”
薛远不耐烦,“都是男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常玉言好笑:“那你成日待在圣上面前,岂不是就成了锯嘴葫芦了?”
薛远嗤笑,在圣上面前能跟在你面前一样吗?
说到圣上,常玉言便默默应了一杯酒,然后叹了气道:“薛九遥,就你这个狗脾气,都还能走了大运。实话实说,就连我这个翰林院编修都未曾到圣上面前侍过讲,而你,真是天天都能对着圣上。”
薛远也笑了,眯起了眼睛,“常玉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常玉言苦笑,“羡慕你能日日面圣罢了。”
薛远喝了口酒,爽得不行,心道老子何止面圣,老子连圣上大腿都摸过,但这有什么用?老子又不喜欢男人。
羡慕个屁,他那么弱,薛远这狗脾气连对他疯都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