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爷,如玉错了,求求王爷救救如玉,如玉以后再不敢胡言了,王爷,求王爷救救臣女,王爷……”李如玉我了半天,却半点办法没有,只能继续向南宫璃求救。
那个贱人不发话,这个死人脸也不将剑拿开。这让她有些忐忑,洛无忧是不是敢真的杀了她。想到死,还是尸首分离那般凄惨的景况,便是个男人也会怕,更何况是李如玉这个生长在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早就怕到极致?
只是在怕的同时,她眼底的怨毒却是更浓更深,若是她有证据早就公布出来了。又岂会容那个贱人在此那般的诋毁于她?甚至更让她在心上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最可恨璃王却是摆明了帮着她,这个贱人还果真是个狐狸精。武世子在大殿之上不惜为她与北越太子相争相抗,他们明明有婚约。她却为了攀上高枝而抛弃了少将军。
这样攀权附会的女子又怎么能配得上少将军?
南宫景璃却是对她的求救视若无睹,声音也更加的冷沉:“如此说来你是没有证据了,那你可知你此举便是构陷!不止如此,你如此做亦是在质疑圣意,父皇称县主为天下女子表率。你如此说,是在说父皇他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亦或是在说父皇愚昧受了人蒙骗?”
敢说圣上有眼无珠?
周围人群传来阵阵吸气声,李如玉的脸色也在一瞬间惨白到底:“王爷,臣女错了,臣女没有那个意思。臣女只是嫉妒所以才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恕罪,臣女以后再不敢了,臣女求求王爷,放了臣女……”
藐视圣意,那是连她父亲也担不起的罪责。她怎么敢担?李如玉闻言这才是真的怕了。也顾不上对洛无忧的怨恨,一个劲儿的求救。
“你诬蔑的人不是本王,求本王救你,是否有些本末倒置?此事本王会如实禀明父皇。至于你,污人清名无异于夺人性命。县主想要如何处置,本王并不予干涉。县主大可自便!”
南宫景璃冷冷说了一句,便又将处置权交给了洛无忧,并退开了几步。以前有很多次,少女受难之时,他都站在她眼前看着。
相府拱桥之上看她被姐妹推倒在地;宁心院里看她被诬陷被杖责;大街上看着她便杨倩倩鞭打;东崊书院看着她被下药;洛老夫人生辰之日看着她的亲人死在他眼前;亦看着她被人诬蔑谋杀亲祖母;齐洲之时他奉圣命亲自去捉拿她,更眼看着她被架上高台生受酷刑。
每一次他总看着她受苦,明明想要出手相救。却总是犹豫总是顾忌,顾忌他的身份,顾忌他的母后,也顾忌傅国公府,更顾忌着他的责任,所以他每次都只看着。从齐洲府转回之后他便不想再看着了。
只可惜那时她人却失了踪,后来北宫相遇她却成了别人的皇后。那时他才真正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却是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他想挽回。
而这也是第一次,他如此态度鲜明的选择护她!
虽然她可能并不需要!
“王爷,难道你也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么?你怎么可以把我交给她来处置?王爷,那个女人会杀了我的?王爷,你救救我,王爷,世子……”李如玉泪水刷刷的流,可怜兮兮的祈求着,再无称前嚣张的模样。
南宫景璃的话在她听来无异于是个晴天霹雳,本以为璃王便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儿上也会救自己,可是眼前事实却与她之所想截然相反。他不止未救她,居然还把她交给那个贱女人处置。
那个贱女人说了要杀她,现在还有璃王给她撑腰,她又怎么会放过她?
岂知她还未等来她盼望的两个救星的反应,旁边寒濯却是一掌便将她拍飞了出去。抬脚便直直的踩在了她的胸口:“还敢侮辱主母,本侍卫看你是当真不想活了。主母乃我容王府未来的郡王妃,你一再不敬,本侍卫现在就杀了你,看李耀庭他敢不敢怪罪容王府,怪罪主子?”
长剑轻挥,寒濯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李如玉的胸口,凌利的剑芒刺的人眼花,在场中人都不由自主的蒙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那鲜血飞溅的画面。
“寒濯,等等。”
然则,寒濯的剑到底是没能刺下去,被洛无忧生生叫停在李如玉的胸口前半寸。剑亦未收,转头:“主母,像这等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死。主母放心,若是主子在,只会让她死的更加凄惨,便是王爷和王妃也绝不会容忍。”
“她如此的欺辱主母就等于是在欺辱容王府,绝不容姑息!”寒濯声音里满是浓浓杀气,像这种蠢笨又不知好歹还不识识务的女人活在世上,也是纯属浪费粮食,当着他的面还敢一再的辱骂主母?
别说主子了,就连他都早忍不住想将她剁了。
洛无忧摇了摇头:“算了。给她一个教训便好了,杀生终究有违天和。况且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当真有污你的宝剑。弄墨抱琴,你们去掌嘴二十以示训戒就好。”
“……”
寒濯很想说他便是不用剑也能随手取她性命,绝不费半点力气。可是看着自家主母投过来的眼神,终究还是将剑收了起来站去了一边。
“小姐就是太善良!”
弄墨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和抱琴二人上前揪起正自吐血差点昏厥的李如玉,挥手那巴掌便落到了李如玉的脸颊之上,啪啪啪的清脆掌声在寂静的楼中格外的清脆。两个丫头可谓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