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民间名声不是靠谁就能挽回的,如果有人倘若要悄悄干什么盗窃抢夺之事,被人发觉这时就会有说在干什么勾当?显然这话是从影射皇城司而来的。
“赵相公,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来送人!”嬴启淡淡道。
赵明诚见到李清照无恙,脸上露出喜色,”娘子!“就要上前。
不过却被赵挺之拦下,狠狠瞪着赵明诚!
见此赵明诚踯躅不前,为难的看向李清照。
“看在三郎的面子上,你今日进我赵家可以,但必须从侧门进,我赵家丢不起人。”赵挺之冷冷的对着李清照的道。
”爹,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是一家人,娘子怎能受这样的羞辱。“赵明诚随即出言劝和。
”闭嘴!孽子,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
侧门是仆从的走的门,礼法森严的古代,其实相当讲究,纳妾走的也是侧门,让李清照走侧门这不仅是对她这个正妻的侮辱,更是对身后李家的欺辱。
“羞辱,那她在外败坏我赵家名声,又怎么说,跟一个风流小子独处三天,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编排赵家吗,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我。
老夫做官数十年从未受过这般屈辱,让她从侧门走已经是在顾忌你的面子,如果不同意也行,那就休妻。”
此话一处,赵明诚面露痛苦为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妻子真的很难做。
不过懦弱的赵明诚并未开口再说什么,父亲说的话是事实,的确爱李清照,可这次的事情也让赵家颜面尽失。
李清照神情惨白身体轻微颤抖,毫无血色的脸颊升出几分悲凉,一直看着毫无反应的赵明诚,心愈发变冷,其实何尝没想过这般消失三天会面临的后果。
然总归是抱着一丝希冀,期望能够得到理解,可这世俗礼法对她们女子太过苛刻,也没想过赵家竟如此在乎名声,全然不在乎情谊,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老公公,我和嬴启这三天一直谨遵礼节,从未发生什么淫耻之事,没有败坏赵家名声,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问心无愧。“
赵挺之当然不会只听李清照一面之词,再度冷哼。
”今日我不会从侧门进,倘若进了岂不是坐实我做了逾越男女之事,我丢不起,我爹爹,章丘李家不能凭白被人泼了脏水!“
赵挺之气的胡须抖动,“不进,就让三郎休了你,我们赵家同样也不能成为百姓市井之间的笑话。”
”赵德甫你要休我吗?“李清照看向赵明诚淡淡问着。
“爹爹息怒啊,我去劝劝娘子。”赵明诚说完走到李清照面前紧握其手,低声请求道,“娘子,我知道爹爹让走侧门你定不会答应,要不你先找家客栈住下,待爹爹怒气消了,我再劝劝让你回来。”
“还能回来吗?”李清照自嘲一笑,甩开赵明诚的手。
“能的,一定可以的,娘子你相信我!“
“回来!”赵挺之大声吆喝。
“娘子,我让绿依给你找家客栈,就暂且先住下,等我消息。”赵明诚语气带着浓浓恳求,随即回到赵挺之面前。
“爹,娘子。”
“你不用说了,除非我死,不然她永远别想进赵家的大门。咳咳咳!”赵挺之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形佝偻,枯木般的脸庞露出一抹潮红。
自从被罢相后,赵挺之身体一直有恙,经常剧烈咳嗽,气喘不上来。
“爹,不要激动,保重身体啊!”赵明诚忧心忡忡手轻轻抚着赵挺之的背,为其顺气。
“赵明诚,我们和离吧!”李清照收敛起悲容,面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