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点过的人民公园人不少,门口有卖糖葫芦、气球还有泡泡机的。
有小孩闹腾地求家长买泡泡机,阳光下的泡泡隐约泛着七彩,有的飞远了,有的轻破在空中。
“老幺,吃糖葫芦吗?玩儿泡泡机吗?或者要熊大气球?光头强的也行。”舟以礼悠哉哉地站在公园门口,用手肘戳旁边站着的秦恪,有来往的那么一两个人会往他两这边看。
你将熊二置于何地?
“舟哥,你觉得你是不是少个儿子?”
“???”
“不然,你这把我当儿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要认我做爸,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事不太道德。”
真的,秦恪觉得他错了,这人还来劲儿了。他恨中午吃饺子的时候,没有多吃一盘,也不至于这会儿给‘气’留余地。
“真不要?那我去买串糖葫芦吧,到时候你可别馋我的。”
敢情从一开始就是舟以礼他自己想要!馋了算我输好吧!
好吧,他输了,舟以礼买的是两串,两猛男吃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在一群大妈大爷偏多的公园里属实有一点脱离画风。
猛男?跟舟以礼比,他不算也得算。
来到喝茶听曲逗鸟的地儿,选了个靠溪边拱桥的位置坐下,秦恪双腿一放,直接没骨头似地瘫在藤圈椅里。舟以礼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他样貌年纪在那里,那坐姿气质跟周围大爷一模一样,拿捏地死死的。
前边戏亭子里,唱戏地正在开嗓,好一会儿,舟以礼他们茶都泡好了,瓜子也摆上桌了,才开始娓娓而来,秦恪听得直打瞌睡。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忆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可怜我平地里遭此贫困,遭此贫困,我的儿啊!把麒儿误做了自己的宁馨。忆当年出嫁时娘把囊赠,宜男梦在囊上绣个麒麟。到如今囊赠人娘又丧命,亲娘丧命,我的娘啊!公子醒我侍奉且莫高声。公子命敢不遵把朱楼来进。我只得放大胆四下找寻。。。。。。”
“老幺,格局打开了吗?”
秦恪本来都要睡着了,这一嗓子,他眼睛倒是张开了。
真想给舟以礼一个白眼。
舟以礼皮肤不白,头发极短,刺刺地,五官硬朗,轮廓利落锋利。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没有被驯服的冷漠桀骜,但又不乏给人一种沉稳又坚毅的力量感,浑身上下充满着野欲。可眸色却极淡,笑的时候,倒意外透着一烟雨山水的含情味。
可是!可是!有什么用!他剥开皮就是个大爷!二大爷!还傻!单身狗!
见秦恪不理他,舟以礼用脚踢了一下他:“老幺,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夸你呢!”
“我去趟厕所,别睡着睡着被人拐跑了。”
这个白眼终究还是给了舟以礼,他应该的,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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