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这位杨夫人不像表面的那样心慈和善、善待子女,反而心肠歹毒,居然用这样寒酸、侮辱人的嫁妆给女儿,这位杨大小姐不会是她的仇人吧!”路人乙也附和道。
“同样都是杨夫人的女儿,难道就因大女儿从小没在她跟前长大,没有什么感情,她就如此糟蹋对待。”路人乙很是不解,哪有母亲如此区别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杨大小姐是杨大人的原配嫡妻所出,现在的杨夫人只不过是个小妾上位。她要是能善待继女,就不会在原配死后就立即送她的女儿去庄子上,这一去就是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又被这继母被迫替她女儿出嫁。”路人甲与杨大人家是多年的老街坊,自然知道的消息要多一些。
“怪不得这杨大小姐一直在乡野长大,这杨夫人容不下原配夫人的孩子,还冠冕堂皇的说是送去乡野养病,这没娘的孩子真可怜。”路人丙恍然大悟道。
“呵,杨府的财物可都是那位原配夫人的嫁妆,他们夫妻二人这是要扣下杨大小姐她娘的嫁妆,看着都令人心寒,也不知道这孩子在这些年里受了多少苦?”路人甲又接着说道,想到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二十六台嫁妆加起来还不足五两银子,县令夫妻二人这是算盘珠子都打到杨大小姐的脸上了。”百姓们哈哈哈嘲讽笑道。
肖子宸的整个迎亲队伍都被迫停了下来,他本是学武之人,武功高深,耳力过人,周围人们的议论纷纷,也没有压低声音,他把众人的话语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花轿里的女子原本是他未婚妻的长姐,嫁给他是被继母和妹妹逼迫,难怪她刚刚那样的挣扎、反抗。他要不要放她自由,可想起她的那张小脸,他顿时就有些不舍,只能装着不知道,将错就错了。
“安鸿,你这岳家这也太欺负人了?”抬嫁妆的大汉,他们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做,村长儿子王长贵不满的说道。
肖子宸看着满地的狼藉,眼中一片阴霾,不想再节外生枝,沉声说道:“各位叔伯兄弟,这嫁妆就给杨大人留下,咱们走。”
村里来迎亲的人?安鸿大气,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舍弃嫁妆的新郎,不过这些破烂还不值得他们费力气去抬,于是众人都放下肩上的嫁妆,轻装出发了。
他们快步跟在花轿后面,浩浩荡荡的走了,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感觉今天的这场大戏可真精彩,一出接着一出,比以往一年的都精彩。
他们只见过大喜之日撒铜板祝福的,从未见过撒嫁妆的,还挺戏剧,在这没有娱乐的世界,这点新奇的事足够百姓们八卦一段时日,这杨府今日过后怕是要成为整个长林县的笑柄了。
徒留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和宾客,还有那在街道上露出真面目的嫁妆,令人津津乐道。
这时,有那好奇心重的百姓上前观看:“天啊!这不是已经用旧的棉被吗?”
“这衣裙好眼熟。”人们还以为嫁妆只是弄了一些便宜货,没想到都是用过的,破旧的,也难怪人家乡野之人都舍弃了。
“当然眼熟了,这衣裙不就是几年前婉仪小姐穿过的。”另一人也大声的说道,着实看不上这杨府的夫妻二人。
“这是发霉的糙米,咱们这老百姓都不带这样给女儿嫁妆,这确定是给女儿嫁妆,还是给仇人添堵?”
“这些都是老旧发霉的布匹,杨府的侍女、小厮都用不上这些破烂东西,居然拿来给嫡长女做嫁妆,这大小姐确定是杨大人亲生的吗?”
鄙夷、质疑声在百姓们的口中响起,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之前他们隔远看着露出的嫁妆就只知道不值钱,没想到不值钱也就罢了,还全都是坏的,旧的、发霉的。
阡影等人从嫁妆掉落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百姓们的反应,他们决定添一把火,于是混在人群之中,千羽对旁边的人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这杨大小姐的未婚夫可是京都淮阳侯府的世子,可惜被婉仪小姐盯上了,这才被迫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