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不相信王贤医生所说。
“梁爽。我知道,你的病,即将又要发作了。你自己细心地想想吧,你过去,做过什么事情?你看看你的双手。”
梁爽闻言,非常听话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到自己的前面。
“梁爽,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的人的鲜血吗?你,难道就没有闻到,你双手弥漫着的浓雾的血腥味吗?”
梁爽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惊恐地看着他的手掌心,有深红色的血液,好像泉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来,越来越大。
“我,我,我到底做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
突然的,好像一道闪电划过了梁爽的脑袋。
梁爽突然脑袋里不断地涌出来许多恐怖的画面。
这些画面就好像是电影的闪回镜头一般,不断地飞掠而过:
在林剑颖爷爷家,梁爽用透明的丝线,将林剑颖爷爷的一块一块的尸体,吊在屋檐下。
在镇中心医院,梁爽拿着刀子,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林七,然后拿出刀子,将靠近病房门口的病床上的魏国的头颅割下来,然后把头塞进了睡在旁边的梦游症病人。
在病房,梁爽拿出手套,穿上,然后拿起枕头,一步一步靠近睡在病床上的玉舞。玉舞看着他,眼睛充满了自由的欣慰。他把枕头重重地压在了玉舞的脸上。
在西向江边上的砂石场里面,梁爽帮李文章搬运了他的两个同事的躯体,扔进了砂石分离机里面。看着里面的骨肉模糊一片,梁爽把李文章也扛了起来,扔进了砂石分离机里面,让他们三个人的骨头和肉碎融合在一起。
……
这些恐怖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塞进了梁爽的脑袋里,每一个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清楚。
全部都是梁爽自己的第一人称视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止,停止,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假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
梁爽口吐白沫,躺在了地面上,双手疯狂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企图把这些记忆中的恐怖画面敲打出去。
女医师王贤以一种神祗一般的高高在上的角度俯视着梁爽,说:
“这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可是啊,梁爽,哪怕你犯下如此的罪业深重,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们都没放弃你,我们没有放弃你,你怎么可以自己放弃自己呢?”
“我,我……”
梁爽说不出话来。
眼泪从他的眼睛流淌出来,他呆呆地看着女医师王贤,说:
“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救了。我,我已经没救了。”
“谁说你没救呢,在我们医生的眼中,你只是一个生了病的病人。人哪里会一生平安健康,多多少少都会身体出现一点状况的。只要你相信医生,按时吃药,你总会被治疗好的。”
“真,真的么?我还有救?”
女医师王贤微笑着,弯下腰,对着躺在地上的梁爽,伸出了右手,说:
“是的。只要你相信我,乖乖地跟着我回去医院,你就会再好起来的。”
梁爽看着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犹豫着,要不要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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