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淮安,你应该体谅爸爸一片苦心才是。”胡磊说了半晌后,终于感到口干舌燥,总结性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姜淮安只想冷笑,他什么苦心?她倒是觉得胡磊的算盘打得太响,就算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听见那算盘声。说得好听,家里的产业日后都会交给她来打理,又什么二十年后,身边多一位亲弟弟帮忙辅佐自己。这可能吗?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在成年后,先帮着那位现在都还没有出世的弟弟管理家业,当个免费的还尽职尽责的保姆,最后守着弟弟长大成人,再将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业交出去。
她是蠢的吗?
姜淮安:“您高兴就好。”
她在说完这话后,就直接挂断了跟胡磊的电话。
多一句,都懒得敷衍。
姜淮安挂断电话后,虽然她心里想要不在意,但是神情还是流露出了几分失落。
就算是早就决定了要跟胡磊划清界限,但是,十多年的父亲这个角色,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随便抹杀,她还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车厢里就这么大一点空间,姜淮安接到胡磊这通电话时,周以律就坐在她身边,估计不想听见都难。
姜淮安现在也没什么心情问周以律到底听见了多少,她心情低落,目光带着逃避的意味,还看着窗外,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周以律的确是听见了姜淮安跟胡磊的对话,他只知道姜淮安的母亲去世,父亲不负责任,但是现在听见这一通电话,他对胡磊的不负责任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周以律没多嘴问刚才听见的“外面别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这种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周以律还能付之一笑,觉得滑稽可笑。但是现在,承受着这种事的人变成了姜淮安,周以律心里忽然就觉得很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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