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是……”纪清河想说那就是她送的,只是她看错了,但是话刚起了个头,他就意识到这大概是最糟糕的解释,没有之一。
她都这样笃定了,怎么可能以这样的理由就能糊弄她。
“是袁瑞可送的。”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见她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纪清河就知道,她可能是早就知道了,或许她还知道许多。
“但是……”
“那份报纸呢?”叶荣欢打断他,根本就不打算听他答案之外的解释,“你办公室里藏起来不让我看的那份,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沉默了一瞬,纪清河说:“不全是。”
“你们一起出席宴会,她是你的女伴,并且全程和你举止亲昵,这是真的吧?”
“我没有和她举止……”
“除了这一次,其他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多少次呢?”
“四次。”纪清河最终给了答案,“这些我都可以跟你解释,是因为……”
“不需要再说了。”叶荣欢却打断他。
纪清河神色僵住,“为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既然这些都是事实,那么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没必要告诉我了。”
纪清河心底涌起一股恐慌,“荣欢……”
“我不想听。”
她闭上眼,“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纪清河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好半晌,他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说:“你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下事务。”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很生气,是我不对,你该生气,但是不要不听我解释,等明天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身边传来动静,接着是脚步声,最后是关门声。
叶荣欢睫毛颤了下,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久久没有转动一下。
去了书房的纪清河一夜未眠,她也一样。
第二天两人精神都不好,饭桌上老爷子敲打了纪清河几句,叶荣欢低着头吃自己的,也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
饭后老爷子出门去拜访老朋友,叶荣欢去了花厅。
贺阿姨在旁边和她聊天。
没一会儿,纪清河就走过来,将贺阿姨打发走,然后坐在了她旁边。
“妈有抑郁症。”纪清河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是斟酌着怎么开口,结果一出声,就说了这么一句。
叶荣欢动作微顿。
“我给她找过医生,不是假的。”
叶荣欢忽而笑了一下,“所以你和袁瑞可之间的那些,都是她逼你的吗?”
纪清河怔了一瞬,似乎没料到她会猜出来,他说:“是。”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解释?”叶荣欢抬头看他。
“我没骗你。”纪清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