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免得忍不住呻吟,这丫头在干么?竟然、竟然摸他的胸,她也未免太大胆了。
她飞快抬起头,和他眼对眼、鼻对鼻。
如此近看,才发现了不同,而且不是只有一点点,是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眉宇、气质和师父神似,尤其那双深邃的黑眸,简直如出一辙,但比较年轻,也没有那样的忧愁,彷佛已看尽了世间的沧桑,更没有那专属女子的柔媚,而他的嘴巴大了点,不是樱桃小嘴,不过,此刻抿紧唇的模样,还真像极了她师父生气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是男的!
“你不是师父!”她失神喃喃地说道。
他瞪着她,这女的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分说就扑到他身上喊师父,然后又自言自语说不是。
“我不记得我收过这么『大』的徒儿,姑娘,可不可以请你起来,你已把我压在下面好久了。”
啊!这才发觉此刻面临的状况,她……居然把一个男人压在地下,而且还抱着他哭了那么久。
“对不起……”她慌忙坐直,想起身,结果脚立刻传来了剧痛,她痛呼出声,然后又“跌坐”回去,尾椎毫不客气撞击了他的身体。
随即传来强烈的倒抽气声和呻吟。“你……你……”他表情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偏偏想蜷缩起身子舒缓疼痛还动弹不得。
“抱歉,弄伤你了……”她连忙用手撑起身体,略微移位,直觉伸手想为他抚平痛处,没想到却响起另一声更强烈的抽气声。
她朝他望过去,只见他全身紧绷,表情都扭曲了,好像受了极大的痛苦。
“怎样,真的很痛吗?”
“你……还不赶快给我住手!”他的话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有气无力的。
真是的,好心帮他揉揉,怎么还……不对!掌下的触感为何愈来愈热,也愈夹愈硬,她缓缓低下头,一看,整张脸倏地变得火红。
天呀!手像被烫着般的飞快离开他的躯体,眼睛怯怯地和此刻充满怒火的黑眸对上。
她吞口口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那里是……那里是……”说到这,她已经快哭出来,好恶心呀!虽然她看过弟弟和其它男孩拉尿的德行,也知道男人与女人的最大差异处,可是……她从来没有摸过啊!
看到她眼眶泛红,他闭上眼睛,有没有搞错?现在想哭的人是他耶!从来都没让除了他以外见过、摸过……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抚触了,天!他还要不要活?
“可不可以麻烦你,立刻『滚离』我的身上,别再坐在我上面,好吗?”他咬牙切齿冷冷地说道。
她委屈地扁着嘴巴。“我也想呀,可是我的脚断了,根本站不起来。”而且以下面卡着人的情况,她也不方便借力弹开。
他睁开眼睛,没有她全身重量的压迫,他已能顺利坐起身,这才发现她两只脚直挺挺地伸在旁边,似乎连弯曲都没办法。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再一次发现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相距不到八寸,为了避免变成斗鸡眼,才有志一同地拉开彼此距离。
“真的不能动?”他问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
“好,那你用手圈住我的脖子,我想办法把你抱起来。”
“不行!那太……不合体统。”她慌乱地摇头拒绝。
他朝上丢个白眼,然后脸逼近她的。“姑娘,容我提醒你,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很『不合体统』!”他低吼道。
她眨眨眼睛,想起方才的每一幕……不禁脸红地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他深吸口气,一手抱住她的纤腰,小心避开敏感地带,缓缓撑地站了起来,然后将手放置她的膝下,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窝,抱她走向床。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被人这样抱是多大年纪了,好像是四、五岁时,那时爹、娘会这样抱着她,跟她玩摇摇,后来爹出外征战,而弟弟妹妹也出生了,那样的机会便不再有了……
她转过头,看到床愈来愈近,蓦地一惊,糟了!她怎么忘掉,现在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脚断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轻而易举的占她便宜呀!
当他正打算将她放在床上时,赫然发现她居然制住了他位在颈脖的死穴,只要她稍一用力,他必死无疑。
妈的!这小丫头竟恩将仇报。
他不敢乱动。“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她的手微微施压。“说!为什么要蒙面闯入我的房间?”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圣女』!”
她闻言眸光倏地变冷。“这么说,你就跟那些下流、无聊的家伙一样,想知道和『圣女』睡觉会得到什么特殊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