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赵三郎向着自己,现在一看还是向着赵家,赵二郎就更不用说,拜年都不愿意去姥爷家!
她造的啥孽哦!肚子里钻不出一个好孩子。
赵三郎的性子不行,自私自利像极她,愚孝是没学到半点,站在河边根本没有想去扶她的打算。
“胡三,走了!”
村子外面走过一行人,大大小小七八个,嘴里叼着狗巴草,头发扎起,散开衣服露出身上的纹身,有的是在胸口,有的是在肩膀。
最让人侧目的是为首少年,年纪十三四岁,蓝色布衫,身高七尺,长发高扎成马尾,凤眸狭长,眉眼带笑,微微敞开的胸口刺着麒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村口的大人厌恶的扭开视线,与身边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坏话。
赵三郎跟着他们混,但不敢刺纹身,怕疼,更怕死。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赵老二能活活把他打死,免得丢祖宗的脸。
他怕村里人看到,就绕小路去了前面等。
“胡三,你个怂货,昨天你跑啥啊!松哥差点把我骂死。”
开口之人是一个矮小男子,面容稚嫩,但年纪却不小,今年二十三岁,还没讨到媳妇,最是面慈心狠。
赵三郎不敢跟他撒谎,实话实说,“我怕死。”
周围好几个汉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把那叫天哥的男子笑的头都抬不起来,他面子挂不住,恶狠狠的瞪着赵三郎,“没卵的怂蛋,没本事就别来,别到处丢脸,爷们都要被笑死了。”
赵三郎舔着脸赔笑,“天哥,下次不会了,我就是头回干这种事,胆子小,天哥这么厉害,我跟你学几次就会了。”
他从怀里掏了几文钱出来,“天哥买杯酒水喝。”
天哥把钱收下,面色缓和几分,“要不是看在你没爹没娘可怜的份上,我才不会带着你拖后腿呢!”
“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是狠,越横那些赌鬼就越怕。”他传授经验道:“那些大户人家要面子好讨钱,穷人也没有胆子赖账,只有那些家里有点小钱,仗着自己在镇上有点关系,耍混充大,最不好对付。”
赵三郎虚心求教,“天哥,那赌场里真有人赢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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