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说,“我那部老爷车,怎比得上这部崭新的奔驰,你当我是凯子?”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孟婷终于露出笑纹。
“呵呵。”我好像气派犹未摆足,有意显给孟婷看看,伸手在车顶一排电扭上按了一下,座底慢慢突出个方方的箱子。
我拉开箱门,立刻有一股冷气扑了出来,里面尽是冰果冷饮,是个小型冰柜。取出瓶可乐冷饮,递给孟婷,满脸傲笑说:“来瓶冷饮解解热。”
“我,我还是挺害怕的,金大哥。”孟婷抱着可乐瓶突然说,“我不会开枪,更没杀过人。”
“赏月嘛,又没让你开枪,只是给我金狐狸捧捧场,摆摆样子。”我乐于助人般安慰她。
奔驰车平平稳稳爬上了重桑山半山腰。
时间已近9点,半山道上早已万籁静寂,别说行人,便是鬼影也难找到一个。
“金大哥,你刚才说坤哥埋伏的人马好像没有啊?”孟婷向窗外看着问。
“一堆杀手黑压压地聚一块赏月?举头望明月,低头想杀人的多扫兴。”我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袖珍型液晶卫星侦测器,打开包装盒。
孟婷斜首望去,只见盒里的卫星侦测器不但体积小,天线更短得出奇,全部拉出来也仅及筷子一半长,看上去犹如娃娃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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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败(18)
我说:“义哥这小东西精巧得很,但不知管不管用。”然后将侦测器开关一按,立刻亮起一盏闪闪的红灯,一阵微弱的讯号声音,“叽叽”地响了起来。
“都下车,狙击五组随头车集合,狙击三组随尾车集合。”
“啊!”孟婷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手里的小玩意,根本不相信坤哥的人马已经进入伏击方位并随车集合。
“这几个电子狗嗅觉还行,这么多狙击手,真给我金狐狸面子。”我笑笑,手中的袖珍侦测器的小灯,仍然闪闪发光,有规律的讯号声也不断地响着。
狙击手?孟婷默默瞧着我,这以后的几分钟内她一直未曾开口。
我打开液晶显示屏幕,果然,重桑山西侧十几公里外的山路上接连蹿出几部车子,后面也有几部亟亟追赶上来,转眼便纷纷驶近山顶的位置。
我说:“孟婷,这电子狗只求实用,不在大小,马来西亚赌场用的那种货色,通话范围太小,而且只要对方调好周波,也照样可以收听到,既不能及远,又不能保密,早就落伍了。你看,估计坤哥从山腰到山下的路边平均每百米埋伏一辆车,几名枪手,大概是准备撤退时拦阻追兵用的。”
孟婷继续沉默。
我发觉她的汗细细地,流淌下来。
山顶到了。
一辆黑色加长宾利车,黑黢黢像条僵尸横在月光下。
我将奔驰吉普车停在距离宾利车50米外的路边上。
老奸巨猾的马来西亚博彩业“拿督”坤哥,戴着金边眼镜,大摇大摆走出宾利车,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也从容熄灭火,眼角不时扫视着车外的动态,然后从车座下取出那支配有红外线瞄准镜的以色列手枪,架在车窗上,把枪身压在孟婷右手,轻轻说道:“瞄准那戴眼镜的鼻梁,准备一旦发生变化,你和其他弟兄先解决掉他再说!”
孟婷慌乱地看着我,企图用颤抖的手指将枪稳定住(这枪已经很轻了,汗!),她没明白“其他弟兄”都是谁?
“嘭”的一声响。
孟婷一抖。
原来是身材斯文略显瘦弱的乌鸦走下车,关上车门。
随后,他右手持着他那柄“金勃朗宁”手枪,左手把爱伦从车里“请”了出来。
爱伦穿着石磨蓝的牛仔衫,精神面貌还不错。
“狐狸!你来大马干吗!”
我听到爱伦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