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个屁,这根本就已经坏了!”
楼上的两人不知道楼下对他们的评价,俞忱远有些受挫的盯着一桌的菜,对厨艺他向来都是自信过头,今天头一回请人来吃饭就遇到如此的冷遇,失落肯定是免不了的。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做给宋川以外的人吃过,宋思睿也是偶然闯进他们的饭桌吃过一次,不过以宋思睿从来没有夸过他的历史去考虑,他认为宋思睿的评论是没有参考价值的。
“小川,我做的不好吃吗?”俞忱远认真地反思。
宋川往嘴里送了一粒虾仁说:“好吃!”俞忱远又开始深思,他忙补充道,“汪志飞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味觉受到了影响,你不用放在心里,再说其他人觉得怎么样都不重要,我说好吃就是好吃,从今以后你就只做给我一个人吃。”
“确实是只做给你一个人吃过。”俞忱远突然笑了,他想起他煮的第一碗面。
宋川往俞忱远碗里夹菜,非常笃定地点头表示肯定。其实俞忱远做的菜如果让他说究竟好吃在什么地方,他恐怕也说不出来,觉得好吃并不是从味觉上的感受,仿佛刺激他舌头的不是酸甜苦咸,而全是来自俞忱远的费洛蒙和多巴胺,所以不管是什么味道他都会觉得美妙无比。
不过从这天之后,他们家的饭桌绝对地谢绝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俞忱远的厨艺,一般人来说是觉得很难吃的,但对宋川来说确实是比过了五星大厨。就像有人觉得香菜是蔬菜界的奇葩,可是有人爱香菜爱得深沉~~~
随便说说我喜欢茼蒿,每次吃火锅都被人鄙视,必须留要最后才许吃!~~~(ノ`Д′)ノ
☆、第 37 章
除夕这天格外的冷清,尤其是商业中心的写字楼,几乎成了空无一人的鬼楼,走起路来都是沁骨的回声。宋川和俞忱远并排躺在被子里望着窗外的小雪,宋川用小腿碰了碰旁边的大腿说:“忱远,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是不是应该干点有意义的事?”
“嗯?”俞忱远转头盯着宋川。
“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爬山?”俞忱远不明白下着雪爬山的的意义在哪儿,他微微地紧了紧眉说:“行。”宋川兴奋地翻身压着他身上,把被窝里的热气全都折腾没了两人才起床。
比起宋川的一时兴起,俞忱远做的准备工作要敬业得多,登山鞋冲风衣全都从箱子深处翻出来,手套帽子一样也没少。他正在考虑他的外套和宋川的颜色太不相配,宋川突然从他背后伸出手搂着他的腰说:“我们不是去爬珠峰。”
“天冷,大年初一就感冒不吉利!”俞忱远无视宋川的挑逗,把腰上的手拽下来。宋川不肯,手收得更紧,他不禁嘴角下弯,无奈地说,“不穿也可以,爬什么山我定。”
“好。”宋川把头窝进俞忱远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挑了一件高领羊毛衫,亲手给俞忱远套上,外面配上风衣,再系上围巾。他痴迷般地盯着眼前的人叫道,“忱远,忱远。”
“别犯傻,我不穿这件!”俞忱远用巴掌让宋川醒了醒神,不过宋大爷的神还是没醒过来,恍恍惚惚地回,“这件好脱。”比你的衬衣好脱多了。
俞忱远倏地笑起来,带着凉气的手从宋川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穿了还要脱岂不麻烦?”
“那你光着裹张床单好不好?放在车里我不让别人看!”宋川不正经地抓住衣服里的手往不正经的地方带,俞忱远笑道,“那你呢?穿草裙还是兽皮。”
“我穿你呀,只要重要的东西没露就行!”宋川这话太不要脸,俞忱远的手就近掐了一爪抽回来,踢了踢宋川刚拆线没几天的小腿。
宋川不肯放俞忱远走,这一脚踢得跟挠痒一样,他抱着人二话不说又啃向俞忱远的脖子,刚穿好的衣服被两人纠缠得又乱了几分。
“行了!”俞忱远出声遏止,若再不出门他们只能等着喝西伯利来的冷空气了,大年三十本来就没几家店开着门的,而且基本只营业半天。
宋川像只总想引起主人注意的金毛一样,不时撩一下俞忱远。两人并肩从电梯里出来,值班的保安看到,俞忱远自然地避开宋川觊觎他脖子的魔爪,向保安打招呼。
保安反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每天上班前要做的事就是在保安室翻一翻当天的报纸,本来宋川闹黄了俞忱远婚礼的事八卦大众该忘的都忘了,可这两人天天在他眼前晃,他有点心想忘意难忘。见两人大方地勾肩搭背出去,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宋川的腿伤没完全好,俞忱远拒绝让他开车,刚进车里暖气还没升起来,宋川缩了缩脖子,趁俞忱远发动车子的时候说:“今天要不要去,嗯,你宋叔叔家看看,我跟你一起。”
俞忱远想了想说:“算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拜年吧!”这回他没纠正宋川的称呼,往年除夕无论那一年如何团年饭他们都是在宋家吃的,吃完晚上一起守岁,十二点准时去院子里放鞭炮,十多年从未变过。
“嗯,那今天晚上你归我!”
“我每天晚上都归你!”
宋川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俞忱远,他莫名地有种老脸一红的错觉,俞忱远只要踏出床的方圆十米就正经起来,绝对不会在外说这么热情的话,他感觉一下有点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用身体感受一下他的热情。若不是俞忱远现在正开车的话,他确实这么做了,俞忱远斜眼瞟了瞟他,嘴里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