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呐,是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命看在眼里。”
“外头来的,没一个好东西,私吞药材,害死人。”
“先前送到仙盟的信也是,他们根本不管。”
“就是糊涂了,就应该送到白及院去,白及院才愿意管我们。”
“白及院那边也送了,但是路啊,远着呢。”
“啊……也不知能不能活着等到白及院的人。”
……
听他们越说越激动,言舟又看了眼药方,不知是不是他记错了,里头似乎有两味药的量不对。
太医院来的那些人怕不是刚接触医术就被调过来了?
正当言舟思虑之时,里头就传来吵闹声。
“你这药都拖了半个月了,只有你们还没染上疫病了,难道不是你们私吞了药材吗!”
“这位哥别激动,药材过两日就有了,真的。”
……
言舟有点心累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拨开人群往医馆里走去,在角落的桌上抓了只笔,低头改了下原先看着怪的两味药,然后又一边说“等会儿再吵,我先过一下”,一边再次拨开人群,拿着药方到老奶奶面前。
“玄晖城内可还有别的医馆?问问能否抓到这些药,”言舟说着将药方递到老奶奶手里,一边嘱咐道,“切记,按药方上的抓,不能多也不能少,共三副,一日一副,用膳后喝。”
众人这才注意到言舟,刚刚的闹剧也以一句“你最好真的两日后拿的出药材”结束了。
“你这小娃娃,说得一本正经,是真的吗?”
“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不会是在闹着玩吧?”
听着打趣声,言舟轻哼一声,背着手学着白泽的样子,慢悠悠走进医馆。
“当然是真的,我以我师父的名誉担保。”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啊。”
“我师父?咳咳,可别惊讶,”言舟清了清嗓子,而后骄傲道,“我师父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白泽大人。”
玄晖城,白泽之前也到过,那时正是闹洪涝的时候,白泽顺手还救下了几个孩子。
后来白泽离开没多久,人们就找到了挖渠引水的地方,而那块地方,人们挖时总能感受到与白泽相近的气息。
人们便一直相信是白泽救了他们,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玄晖城的样貌也变了又变。
只是那时的玄晖城,还没有名字,甚至连城都称不上。
洪涝过了三年之后,出了一位榜眼,不过二十二的年纪,便有此才学,这才引来了天子的目光,继而便有了玄晖城。
若回头去问白泽,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事了。言舟暗自思忖着。
“白泽大人?我听我老爹提过,白泽大人一身白袍,明明踏过水地,衣袍仍不沾半分水迹。”
“是啊是啊,我娘也提过,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和我娘说的白泽大人相似。”
“这位大哥哥一身白衣,也与画卷上那位大哥哥很像呢。”
……
看着他们越说越邪乎,言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都说是白泽大人的徒弟了,言舟只好认命的给他们一个个对药方,一直忙到午时,才送走一半的人。
“小公子好厉害,倒显得我们没用了……”
“没有,要是你们没写药方,我一时也想不起具体要抓哪些药。”言舟挠了挠头,提笔写下疾风和伤寒的药方,再让他们自己看。
“原是药的量不对。”
“是我们疏忽,院长也曾说过,药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