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谨慎,没有当场直接看过去,连嘴角的笑意都不敢露出来,全程当做毫不知情,在余光中看到白芥穗有一下没一下的把那一小碗蟹肉吃完了。
当时严昱山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这会儿嘴角再也忍不住笑意了。
他也没忘记照顾老两口,给白芥穗拆了满满一小碗的蟹肉,顺势也给了老两口一人分了半只。
老太太嘴里吃着儿子剥的蟹肉,开口夸的却是宗瑨。
“小宗买的这大闸蟹品质就是好,个个膏黄蟹肥,我还没吃过这么大只的大闸蟹。”
齐爷爷:“可不是,要不是小宗想的周到,我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口福吃到比手大的大闸蟹。”
严奶奶:“我们两口子那有那么好的福气,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除了这俩个有心的孩子,其他人谁还想得起我们老两口。”
老太太指桑骂槐,严昱山听不下去了,不就是几只大闸蟹吗,他以前难道就没有往家里送过吗,只是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张罗而已。
他摘了一只手套,悄悄拿出手机给小楚发消息,让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蟹湖里面挑一筐最大只,一定要膏满肉肥的大闸蟹,然后给他送到家里。
可怜的小楚刚下飞机,人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就领到了新的任务,马不停蹄的又联系卖蟹的老板,赶往了蟹湖。
宗瑨:“我这段时间没少给您二老添麻烦,几只大闸蟹不算什么,您二老喜欢的话,我再叫人给您送。”
“不用了,我会买。”严昱山收起了手机,戴上手套继续开始剥蟹。
老太太忙说:“对,让你严叔买,到时候你们来吃就是了。”
严昱山这位叔叔全程没有人管,拆蟹拆的最多,菜也是做的最多的人,饭却只吃了个半饱。
饭后他还要负责收拾残局。
严昱山一个人在厨房里,正往洗碗机放碗,宗瑨端着盘子进来了。
忍了一晚上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严昱山终于出声叫道:“草乌老师。”
宗瑨像是刚看认出他一样:“严老师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草乌老师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哪能啊,严老师这么有名的人,鼎鼎大名的三金影帝,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草乌老师才是大名鼎鼎,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今天似乎也不想让人知道你认识我。”严昱山可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等了宗瑨多少天。
宗瑨当然不想让白芥穗知道他跟严昱山以前见过,还差点有意达成合作,万一她对严昱山的成见迁怒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严老师现在还想找我合作吗?”宗瑨轻笑了一声问道。
“不想。”严昱山现在看不顺眼宗瑨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最近都不准备接戏了,再好的本子都赶不上白芥穗的事重要。
“正巧,我也不想跟严老师合作。”
随后俩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对方,却在视线里暗自的较量。
之前宗瑨不知道严昱山和白芥穗的关系,是前不久听小丫头说的。
他跟雪宝俩人留守,那小丫头为了让他给自己讲故事,偷偷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他。
再到今天严昱山找上门,这个秘密在家里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
对于严昱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宗瑨同样看他很不顺眼。
“草乌老师还准备在小白家里住多久?我听说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最后是严昱山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在餐桌上老两口没少关心宗瑨的身体,听白芥穗说现在只要再继续吃一周的药,宗瑨就可以停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