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镇这边有姑娘三四岁打耳洞的习俗,但也有些疼闺女的人家会往后拖几年。
蓉宝自然也没打,杨氏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耳垂,从自己的嫁妆箱子里翻出了一个赤金坠万福攒珠璎珞,这是她幼时杨母找匠人帮她打的,如今一晃二十多年,依旧金光闪闪珠宝夺目。
蓉宝的眼睛都看直了,亮闪闪的比天上星星还好看,她拿着上面的金锁摸来摸去,嘴里惊叹连连,“哇!”
她一向好动,杨氏叮嘱道:“好好戴着,别丢了。”
蓉宝肯定的点头,“嗯!”
她脸蛋白皙,圆的像是天边的太阳,任何华贵的金银首饰都能压的住。
嘉宝的是一个赤金八宝盘璃璎珞,去年生辰时打的,赵六郎是一块佩玉,看着不起眼,但价钱多少只有杨文礼才知道。
赵老四一把抱起两人放在腿上揉,打趣道:“让我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仙童!”
蓉宝指着院子,骄傲道:“赵家来的!”
周围的晴姐和慧姐都掩着嘴笑,吴氏离的远一时没看清,等近了才发现两人脖子那么大一个金锁,她的眼里瞬间荡起笑意,“戴着好看!戴着好!日后不愁吃穿!”
蓉宝和嘉宝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没带过去,他们坐在驴车上,缠着赵老三问东问西,“三伯父,我们明天要去哪里玩?”
“县里还会放烟花吗?”
“还有很多好吃的吗?”
“可以去猜灯谜吗?”
“能不能去看猴戏啊?”
一句一句像念经一样,还好赵老三提前往耳朵里面塞了两团棉花,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无旁骛。
赵六郎捂着耳朵在车厢里面背书,等会舅舅肯定是要考教功课的,他可不想在院里抄书。
尽管时辰已经晚了,但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小道上堵成一团,中间挑着担的行人慢悠悠的走着,后面的牛车主人在破口大骂。
蓉宝和嘉宝撩开帘子看热闹,她们前面一辆驴车的主人骂的口水都快干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阎王老子咋不早点把你勾走呢!你没卵的老畜生……”
被骂的是一个五十多的老者,破布烂衫,脚上的鞋都破了几个大洞,佝偻的着挑着一担柴火,默不作声,任谁看都会以为是这汉子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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