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这事我真不知道啊!都是他她们传出去,我没在外说闲话啊。我走了,家里谁煮饭洗衣啊?”
“我带着二郎跟娘一块吃。”赵老二把头发绞干,侧躺上床,“明早就走,不走我就把你送过去。”
“当家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外面跟人讲话了。”许氏抹着眼泪坐到床边,“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不念娘家了。”
“你说自己错了,是不敢回家怕你爹娘哥嫂怨你,你说要好好过日子,是想哄住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赵老二起身坐到桌上,“你跟三郎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许氏抽抽噎噎不敢正面回答,“当家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老二猛的一动手,桌上喝水的碗掉在地上四散破碎,“有一句实话吗?”
他深吸口气,手指着她,“三郎跟你一模一样!”
许氏脖子一缩,不敢再发出丝毫的声音,无声哭泣。
“我好说歹说劝过三郎无数回,这人不变,我也没办法。等明早我就去找村长分家,田地银钱均分两半,随你们娘俩怎么折腾。日子好不好过,人是死是活,都别到我面前来哭,从明天起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赵三郎是什么德行?只有自己躺等别人喂饭,哪会下地干活养别人?许氏跟着他只有当孙子的命。
“三郎都不愿意干活,我跟着他岂不是要被饿死。”许氏眼泪鼻涕都把脸洗了一遍,“当家的,我已经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你不是一向念着娘家吗?三郎这么大个人,你是他亲娘,随便你怎么使唤,就算一辈子不回赵家也行。我还有二郎在,不愁没人养老送终。”
赵三郎衣襟散乱,脚步虚浮,他飘在门外听了半晌,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被冻住了,他爹咋就这么狠心,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要了。
雨滴打在屋檐,清脆悦耳。
赵二郎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瞧见油灯边的人,迷糊的嚷了一声,“三郎。”
赵三郎眼神愤恨的盯着他的后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爷爷奶奶喜欢赵二郎,家里的叔伯婶娘也喜欢赵二郎,同样都是儿子,同样都姓赵,凭什么大家都这么偏心眼子。
油灯幽幽恍惚的燃烧,屋外雨声打瓦,赵三郎直勾勾的看着屋顶,脑海全是自己那张欠条。明明有地方遮风挡雨,他却感觉自己的浑身湿透,心底凄凉一片。
赵六郎临行前难掩兴奋,不仅睡的晚,起的还早,家里的公鸡没有打鸣,他顶着两只黑紫眼圈坐在桌子上畅想在南阳府游玩一事。
杨氏推门叫他起床,冷不丁对上一双殷切目光,差点被吓到尖叫,“六郎,你起床了怎么不做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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