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娘亲来的,雪儿姨姨,我娘说让我送你玩儿两天,你不把小宝送走好吗?不然楚楚会很寂寞的哦?”
司徒星无可奈何的从地上把楚楚可怜的小美妞楚楚给抱了起来,脚一跺。“吃饭。”说完,抱着楚楚转身出了花厅。
“姨姨,姨姨,你是要去厨房吗?”
“不是啊,带楚楚去吃饭啊?”
“可是,可是。”楚楚一脸的为难,“你们家开饭不都是在西花厅吗?我们刚才就是从西花厅出来呀?”
我,司徒星没词儿了,自己都给气糊涂了。
司徒星家两个花厅,西花厅是饭厅,以及平常一家子娱乐聚会聊八卦的地方,东花厅是接待比价熟悉的客人朋友的地方,她们家正堂用的时候不多,女主当家,他们家男客来的少。
闷闷不乐的用完晚饭,独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男人们都在津津有味的议论着立冬的蹴鞠大会,不过她实在不想听。
人多了不干活,鸡多了不下蛋,他们家这些位爷,一个比一个有个性,谁都不服谁,往往嚷嚷半天,除了多糟蹋两壶好茶,什么都商量不出来。
大宝小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喜欢这样欢乐的吵架上面,两天没有娘疼,竟然不找她,让她倍感失落。
从象牙架子上,拿起一支玉箫,这是和田白玉雕刻而成,雕工精湛,上面绘制着潇湘夜雨的图案,但石料不是上好的,只是山流水而已,尾端垂着红色的璎珞。
这箫出自一位故人的手笔,只可惜箫还在,故人却不能再相见了。
此事在吹奏这潇湘夜雨,再合适不过了。将一腔的愁闷,都倾注到了这一阕曲子当中,俨然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眼泪随着那哀伤的曲调儿,飘零而落,心儿随着那曲折跌宕的故事情节,崩碎。当演奏到天大地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处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肩膀。
曲子戛然而止,她回头一看,南宫睿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她迅速收拾起了情绪,长出了一身尖利的硬刺。
“陛下,请自重。”想挣脱南宫睿的胳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力气似乎特别大。
“雪儿,朕就像抱抱你,没有,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紧张。”
司徒星微微一笑,“那陛下,我们去榻上去抱抱,岂不是更有味道?”
由于是从后面被抱住,因此南宫睿看不见她嘲讽的表情。当即同意了司徒星的说辞:“好。”
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躲在了南宫睿的脚上,身子趁南宫睿吃疼,飞快的移动了出去。
“陛下还说没有别的意思?怎么答应的如此痛快。”
南宫睿长长的叹了口气,“朕,只是被你刚才的曲调感染了,所以想安慰你一下。
要经历过多少爱恨情仇的往事,才能够把你吹奏出的情境给展示出来,朕没有问过你,但是朕知道,你一定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南宫睿自己走到了桌边,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你何必像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的难么紧,多累呀,为什么不找个人倾诉一下。”
倾诉,跟你吗?司徒星心里暗自鄙视起来,老娘的一切痛苦,还不都是拜您这个皇帝陛下所赐,哼,哼,竟然有跑来假惺惺的安慰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陛下,小女子要睡了,您可否移驾回去歇息了?”
“雪儿。”南宫睿轻轻的摇晃着茶杯,“雪儿呀,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朕现在都已经跟人说了,你是朕的皇后,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司徒星轻移莲步,将玉箫放回了象牙架上。“陛下是后悔了吧,怕我贪恋皇后的位子,怕柳贵妃万一诞下麟儿,名不正言不顺,继承大统,会遭到群臣的非议。
陛下放心好了,我对那个莫须有称号,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您大可以以我的名义,着人写个请辞保举的折子,我自愿退位,朝臣也不能说什么了。”
“哼,你想的到是周全,可是那样的话,你以为朝臣们会信吗?”南宫睿冷哼一声,一仰头将茶倒进了嘴里,“其实你如此识大体顾大局,倒这不失为一个贤后的人选,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朕越来越欣赏你了。”
司徒星微微一笑,飘身坐到了南宫睿的对面,“陛下那是没有见过我嗜血生性的一面,要是见了,陛下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皇后,自然是要有些威仪的,软软弱弱的怎么替君分忧。”突然拉住了司徒星的手,“雪儿,我们再合作一把吧?”
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陛下希望我的孩子们给你的柳儿的孩子做挡箭牌,哼哼,这样的啥事儿我可不干。”
“没有考虑的余地吗?”
司徒星靠在了椅子背儿上,“看来琉璃市的事情,是陛下泄密了咯。我还真是小看了陛下手下的人,竟然查到了那里。”
南宫睿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司徒星也倒了一杯,“我只是希望多一个跟你合作的谈判筹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