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虞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许清心穿好衣服,摇晃着身子下地,捡起那朵已经枯萎的花,又蹒跚着要出门。
“师妹,”虞规睁开眼睛,“别忘了今晚。”
许清心咬紧嘴唇,出了门。
虞规暗道:“这水云峰到底来了什么弟子,竟然让这贱人甘愿如此?”
路上,铁旗峰的人看着走路缓慢的许清心,开始议论起来。有的甚至直接问她,到底是陪了谁,被弄成这样。
人们笑得开心,说得放肆,高尚的品德不能使他们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只有侮辱别人他们才会快乐。
许清心只想钻进土里,她加快脚步,可那磨人的疼又让她险些摔倒。她像行尸走肉,自己都不知最后怎样回的家。
讲经堂内。
“师姐怎么又没来?”李沐寒担心道,“该不会又做噩梦了吧?”
“什么噩梦?”陈婉溪好奇道。
“没什么?”李沐寒想起那浑身汗湿的师姐,不禁脸一红,“我去找师姐。”
“别去了,”清风道,“可能是师姐为咱们操劳过度,有些吃不消,别去打扰她了。”
“那更要去,”李沐寒道,“万一需要帮忙呢?说着跑了出去。”
陈婉溪见他离开,对清风道:“你说这李沐寒是不是喜欢师姐?”
“我不知道。”
“八成是,”陈婉溪道,“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上哪说理去?说实话,我一开始以为他会喜欢男人,有那种癖好,我还想过你俩在一起的样子呢。”
“说什么胡话?”清风道,“再有三个月就立秋了,抓紧练习吧。”
“我跟你开玩笑嘛,你别生气啦。”陈婉溪轻轻抚摸清风后背,“女孩子就这样嘛,爱说些情情爱爱的,别往心里去。”
清风无奈叹气,心中不是滋味,心想若是李沐寒把师姐找来,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哎,”陈婉溪又道,“你和林姐姐怎么样了?”
“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我和林姐什么也没有。”清风道,“你以后莫要再提。”
“知道啦,”陈婉溪沉默了会,“那师姐呢?你喜欢师姐吗?”
清风被问得厌烦,直接出了讲经堂。
闺房外,李沐寒敲了敲门,想到可能又看到那浸湿的师姐,心脏便加速跳动。随即他又暗骂自己无耻,师姐只有做噩梦才会汗湿,自己如此期待,岂不是在盼着师姐做噩梦。
他赶忙摒弃这念头,心里不停对师姐道歉。
“是李师弟吧,”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