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额头青筋暴跳,嘴角直抽,真想掐着他脖子大吼,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着本姑娘自卑堕落了!?!
小可深吸口气,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握,最终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她的功力本来就没恢复,又因得知爷爷天人五衰的消息,强行催动真气赶回花家村,这举动本来就很伤根基,后又挨了十三叔几掌,还在冰天雪地冻了几天,体内真气更是成负数的增长。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误落平阳的伤虎啊!
不可得罪这只恶犬!
“看姑娘脚步沉重,气息粗沉,不是习武之人,却能负重行走自若,可见姑娘天生神力。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可教姑娘习强身之法,待到大成之时,就跟在下一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诱拐!
“……”不理!
“柳府院内,香闺之中,红纱薄帐,软榻香绸……姑娘想必也是看到了,为了月儿的清誉,宁某断然没有将姑娘留在此世间的道理”威逼!
“……”不理!
“姑娘与此妇人装神弄鬼,欺诈了柳府不少钱财。月儿看在眼里,说是等明天天亮就去县衙报官……”恐吓!
“……”小可油盐不进!
“哎呀!你怎就这么木讷呢!”宁白最初那点兴趣被小可磨得精光,一身优雅风度不复存在,就连眼角那抹邪气也被深深的无奈取代。
他见就连辱骂声也不能引起小可的注意,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啥劲头都没了。
狠狠的甩了甩绣袍,身形一闪,在屋顶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宁白垂头丧气的回到柳府,柳月一见宁郎身影,眼里心里全都冒着红心,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更衣伺候。那手法,舒服得不得了;那姿态,勾人得很;那细声软语,更是**无比。
宁白在小可那受的冷遇,顿时因为柳月姑娘的热情给抛之脑后,搂着甜美酥软的身子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看着怀里人儿娇媚美艳的俏脸,心里一阵感叹,看吧,还是这样胸大无脑的姑娘好哄骗,哪像那冷脸不知趣儿的丫头啊,都说得口干舌燥了,都不能撼动分毫。
“宁郎~”娇吟声**酥骨,喊得宁白身心一颤,紧搂着又是一通大战。
小可将兰姑扛回去的第二天,兰姑还未醒就迎来一条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的一条消息。
喜的是,北境战事已完,十年前的将士们受赏,返乡探亲。
悲的是,十天后,返乡的将领小兵一共八百,却没有兰姑的丈夫杨大雄。
杨老太太晓得过后,悲从中来,兰姑更是抱着闺女嚎啕大哭,小可看着悲戚的一家子,眉头深陷,彩袖下的手指掐算,眉头不由又深陷几分。不应该啊,杨家这会儿应该是光宗耀祖的官运亨通之象,不该是白绫黑棺之景。
难道是她算错了?!
好吧!最近心情不好,就连梅花神算都不准了。小可长叹一声,正准备开口安慰杨家一家子妇女老小,却见对面一断臂小兵匆匆从人群中挤过来,朗声说道:“杨嫂子,您莫哭,莫哭!杨大哥他没事,杨大哥上阵英勇无敌,在战场上救了李副将一命,李副将念其忠心,封他为铁骑营中的千夫斩。他现在身居军职,要恪尽职守,不能返乡探亲……”
杨老太太听了,破涕为笑,也顾不得擦眼泪,杵着拐杖直往家宅的祠堂而去,嘴里直嚷嚷着‘光宗耀祖’、‘祖宗庇佑’之类的词儿。
夜里,杨家一家女眷外加小可这个外人,一共四人围着一桌子好菜吃庆功家宴。
“兰姑,这十年来,真是辛苦你了。”杨老太太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不辛苦,不辛苦。”兰姑红着眼,揉着女儿的脑袋,“最苦的是音儿,十年了,连她爹爹的面都未见过……”
此言一出,杨老太也沉寂无声,放下手里的筷子,哀叹一声,“是啊,大雄都还不知道他有个女儿呢。现在大雄当了官,不能轻易离职返乡。听江平说,有些军营中官爷二十年才返一次乡,有的还一辈子都不能返乡,音儿现在都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能……也不知大雄今生能否见上音儿一面。”
兰姑的眼睛更红,“媳妇不求相公与音儿见上一面,只望他能晓得……”他有一个女儿就行。
杨老太也面露悲戚,沉思半响,开口道:“要不、我们托人给大雄带个口信?”
兰姑双眼一亮,觉得此事可行,可仔细一想,犹豫道,“从边城到京都至少也得半个月的路程,这么远的距离,谁会没事往京城去啊?”
杨老太又是一阵沉默,显然她也不知道找谁带信。
默默吃饭的小可突然抬头,说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