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石水凤马上要走,连忙忍着头晕,连滚带爬地追上来,一把拽住石水凤的胳膊。
“石水凤!那你说,你干嘛来月老庙会?”
“我来不来干你什么事?你少在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还没问你为啥来呢!”石水凤白了他一眼。
“我爹不放心你的安危,让我跟来的。”
纪云帆抓了抓头发,心里实在着急。明明从家里出来时,他爹都跟他嘱咐得好好的,怎么一撞见石水凤的这张脸,他就打心里压不住火气呢?
“我有护卫。”石水凤不为所动,仍旧走自己的路。
“你可拉倒吧!我刚过来时,看见石叔给你请的那几个护卫正在那边昏着呢!那姿势就像撅着屁股啃草皮!”
“你刚才不也啃了半天的草皮!”石水凤毫不留情面。
面子对于纪云帆来说,十分重要!他一下子又被激得动了火气。
指着石水凤的鼻子提醒:“石水凤,我可告诉你,赖旺儿那案子,咱俩没结清!你休想甩开我!你如今为止,不管查到什么,都必须跟我报告!我必须知道详情!”
石水凤摊手,“纪云帆,我什么都没查出来。我早跟你说过了,这案子由官府查,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张县令。”
“喂!你去哪?”
“回看台,找我姐。”
纪云帆强压住火,追了上来,“我的马还栓在那边,你骑着马回去吧!”
“我骑马,你骑什么?”石水凤被他的“变脸”技术给弄笑了。
纪云帆一脸少见多怪,“我腿长,我在下面跟着跑。”
石水凤倒也没跟他客气,反正日后相见,她就只感念纪叔的人情。至于,眼前这个傻大个儿为啥突然这么怪,她实在没时间多想。
她着急回去,想要给风二娘带个口信,不管刚刚鸦十三说的真话假话,但那月老庙会上看客众多,若不去排除一下状况,谁知道会不会酿成惨剧?
石水凤想了下,夹紧马腹,让速度又快了一些,顾不上纪云帆能不能跟得上。
纪云帆是个犟嘴鸭子的,他见石水凤又跑快了些,他也不叫石水凤等等他,也不说自己快追不上了,就是二愣子硬刚,他咬紧牙关一门心思地往前冲。
石水凤骑着纪云帆的马往回转的路上,正巧碰上那几个刚刚苏醒的“啃草皮”的护卫。
一个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就这样被轻易撩到,又潦草地醒来,内心的伤害是落下了。
几个人一个劲儿心里头感叹,今晚的对手实在太强了,完全没给他们输出的机会,作为专业护卫,他们也实在是丢脸得很。
人在极度自责和丢脸的状况下,就极其地心急去找补。
就在这时,“找补”的机会就跃于眼前。
哥几个儿在石水凤还没到跟前时,就都望见有一高壮男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甩动着长腿、长脚、长头发,双眼怒瞪着,嘴巴大张着,在石水凤的马后猛追着,他满头汗珠,头发凌乱。
这几个护卫也不知是哪来的默契,或许是想极力挽回刚刚那次晕倒——自己职业生涯败笔的坏影象,就在就在石水凤的马匹擦身而过之时,忽地一拥而上地将纪云帆按在身下。
纪云帆当选今天“最惨男人”,先是被鸦十三一掌打晕乎,昏了半天,好不容易醒过来一小会儿,这又被四个体格精壮的护卫强制地“迎男而上”了。
纵使他身强体壮,但在刚刚的一路狂奔中,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几个个护卫联合压制,这放谁身上,也是致命的打击?
“放,放开我!我不是歹人!我是石水凤的朋友!”纪云帆整个人还算清醒,他发疯地喊着。
“哎!石水凤!你倒是说句话呀!他们不是你的护卫吗?”
石水凤转过头,看着纪云帆那面目全非的样子,累得像头毛驴,也实在不忍心。于是,她只丢给护卫们一句,“你们几个把他抬回庙会,他需要休息。”
为弥补鸦十三给他们的“秒败”记录,那哥几个对于刚刚石水凤下达的指令格外地认真执行,见纪云帆动一下,就俩人控制手,另外两人控制住脚。
他们把纪云帆这对石水凤欲行不轨的“变态跟踪狂”进行了严丝合缝地捆绑。纪云帆以十分滑稽的姿态,被四个大男人给抬了回去。
纪云帆又、又被抬走了。
纪云帆实在是累得有些抽筋儿,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这一路上,纪云帆心里头都在骂咧咧的。
当然没有一句不是跟石水凤相关的。
算了,就这么地吧!不然,还能自我毁灭咋地?想到了这里,纪云帆为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喟叹伤感,连呼吸里都伴随着小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