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爹急了,大叫:“嘿!老咸鱼!你倒是会见缝插针!”
纪海涛也咧咧道:“哎呦喂!老于!你真行啊!”
于帮主不以为然,呵呵道:“今儿个,看咱们哥几个谁先割了他的头!”
石老爹哈哈大笑:“你和老纪都给我好好瞧着!我这就要揪掉那丑家伙胸口那撮绿毛!”
于帮主闷声一笑:“行啊,不过,我想先把那畜生的脚丫子剁了,叫他走不了路,活捉回去,大概更有用处!”
石老爹恍然,朝着于帮主竖起个大拇指,自己抄着长刀就奔着那怪兽的一对脚丫子上砍去。那怪兽虽笨拙,但仗着皮厚,被石老爹砍了一刀,流了点血,却未构成深层伤口。
怪兽一脚就踹过去,正巧给了石老爹一记窝心脚,石老爹一个向后倒栽,勉强招架,刚一起身就吐了一口血。
他恨恨地又要补刀上前,谁知那怪兽理睬也不理睬,转身又要往那边人群里走。盛水塘、济云堂的伙计还有渔帮子弟都围成人墙,做防御状态。
有一不怕死的盛水塘伙计突然抡着片刀朝着那怪兽猛然出击,嘴里叫嚷着:“敢动我们塘主?我千刀万剐了你!”
那伙计抡起片刀往那怪兽前胸上砍,可惜没够到那个高度,就被怪兽一爪子捏住了胳膊,只听见,伙计胳膊发出“吱咯”“吱咯”的声响。
那伙计痛苦地挣扎,嘴巴里发出呻吟,在那怪兽爪子里显得格外无助,仿佛眨眼就要被那怪兽捏碎成几段。
“哎呦!傻小子,谁叫你冲上去送死的!”石老爹剧烈咳嗽起来,心急如焚地抓起大刀就冲上前,朝着那怪兽的胳膊就是一通乱砍。
怪兽烦躁地将手里伙计丢在脚下,抬脚就要踩上去,石老爹心急地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伙计撞开,“走!”
而他自己却来不及避开,石老爹只觉从头顶传来一记掌风,凛冽凶猛。
石老爹心里念叨着:“不好!今天要被这丑家伙给拍成蒜瓣花啦!”
绝望之意刚从他心头冒出来,身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的石老爹,在下一瞬,却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石老爹满脸“劫后余生”的神情,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萧暮云飞身过来,已经与那怪兽打在一处。
萧暮云的打法令那怪兽十分崩溃,越发急躁,在被萧暮云砍掉了一条胳膊之后,那怪兽仰天嚎叫,露出满嘴的獠牙,倒退了几步,正撞上奔来补刀的于帮主、纪塘主补刀。
然而,那怪兽根本不把他几人放在眼里,甩着仅剩的一条粗臂,一拐子将纪、于二人轻易地甩出去三十几步远。
而纪塘主距离那怪兽最近,被甩开的力度最大,整个人四仰八叉地瘫在草堆里,连他左脚上的一只鞋子都甩飞了。
纪塘主感觉到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脑浆子刚刚都被那怪兽给摇匀了!身体四肢虽已落地,可依然感觉自己仍旧荡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如同陀螺那般,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快速旋转。
转着转着,就听见石老爹的嘲笑声,从不远处横冲直撞而来,将他从眩晕中怼醒。
原来,刚刚石老爹从地上捡起了纪塘主甩脱的那只鞋子,连同地上的厚鞋垫也一起拾了起来。
“哎呦!行啊!老纪,我就说你小子有鬼!你小子打小都没我个儿高!咋二十几岁还突然长高了一截,原来你这垫了‘增高鞋垫’啊!行啊你!老纪!这么多年都都没告诉我!”
纪海涛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后腰:“那还不是当年为了哄骗你弟妹嫁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她就相中你这种大高个!要不是我厚脸皮跟厚鞋垫子,增高了那么一截,她能嫁给我我嘛!”
石老爹“呸”了一声,“弟妹都给你生了俩儿子了,你这鞋垫也没拿出来!老纪,你装得不累呀!”
纪塘主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垫着垫着,就习惯了嘛!再说每次跟你吵嘴不是更有气势嘛!”
于沧海急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石、纪俩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俩还有心思说这个,咱们赶快过去帮忙啊!”
张挺过来劝说:“几位爷,还是别过去了,我们头儿出手时,身边有闹腾的,他烦。”
这话说得,让几个老哥们老脸一红。他们才不是瞎闹腾呢!还不是想着舍出来这把老骨头
帮帮忙吗?
王坚赶紧地打圆场:“几位爷,这怪兽恐怕传染了不少人,孙将军带队在四处处理。若还有受传染者产生病变攻击百姓,那就糟糕了。所以,各位赶快回去,把塘口、帮内安置保护好,守好门户才是要紧!少一个受伤的,就少一个传染的,就是保护咱们大家伙!这还得靠几位爷在咱们乡亲中的影响力,大家伙赶快带人回去吧,那些伙计都年纪轻轻的万一出个意外,家里头老太太老太爷老婆孩子还要不要活?”
石老爹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带人留在这里的确不太适合,现在不是瞎逞能的时候。
“行,那我们这就带人先回去,把门院都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