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吐了口气,朝卢缜作了几下揖:“卢兄,竟然真有这等尊贵之物,郑某人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卢缜笑道:“这东西,我本不欲拿出来,怕别人觉得我故意炫耀,无奈郑老弟,你不肯信我。如今,你也见识到此物,此盒内之物,乃是上头交予我的信物,凭此信物,我可调度许多有益的资源,协助我做事。怎么样,郑老弟,你还有什么不信的?难不成还要我新手打开给你看这里面的东西吗?”
郑老实连忙摇头,“不!不!卢兄,您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卢缜身子向后靠了靠,审视地看着郑老实,等着他表态。“既然如此,郑老弟,现在到你了,把郑家庄的地图拿出来,咱们来圈一下做生意的具体位置,如何?”
“哈哈!不急!不急!这个生意,我定然是要同你谈的,只不过,不是这么谈!”郑老实忽然释然地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得意,无比轻松。
卢缜觉察奇怪,将那木盒子捂在手下,“你要如何谈?”
郑老实的眼光就黏着在卢缜捂着的木盒上,“当然不能按你的谈,要按我的来!”
他话音刚落,忽然将手中的茶杯向地上用力一掷。
那瓷杯落地被摔成几瓣,发出清脆的响声。登时,客厅大门被人从外面挤开,发出“咣当”声的同时,房间一侧的窗户也被推开。
从门外携刀涌入的是一群身着铠甲的护卫,薛鹏曾与他们交过手,心中自有算计,只是怕对方以数量取胜。
而刚刚,从那窗户里跃入的十几名护卫,更加令他心里焦急。
援兵怎么还没来?
正在他焦急之时,两方已经打斗起来。
混乱中,卢缜被薛鹏护在身后,那郑老实不要命地扑在桌上,他欣喜若狂地双手抱起木盒,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卢缜淡定问道:“郑老实,你抢我的盒子有何用处?”
郑老实一脸猖狂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有了你这个盒子,我才好跟人谈生意呀?”
卢缜一脸不可置信:“跟人谈?跟谁谈?”
郑老实哈哈大笑,“当然不是跟你的那位三皇子!”
卢缜双手摊开,无奈道:“看来我没什么好处可赚,这赔本的生意,我可不想做!”
郑老实将木盒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好像已经得到了金山银山。
“哎呀!那可要抱歉啦!卢兄,咱们的生意,你谈也得谈,不谈也要谈了。一切由不得你!”
卢缜哈哈笑起来,“那你摸摸那盒子里的是什么?”
郑老实定住,随后,眼神有些慌地问道:“这盒子里装的不是你和三皇子的信物吗?”
卢缜眯着眼睛看他,“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郑老实急忙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木盒的盖子,手伸进去一摸,脸色骤变。
“这,这,这是?”
卢缜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平淡道:“这是本官的官印。”
说着,他踱着官步,往前走了几步,怒视郑老实,呵斥道:“大胆郑老实!见本官还不束手就擒!”
“你,你,你是,”郑老实浑身又开始冒虚汗,脚步弱弱地退后了几步。
“本官正是新到任的莲花县县令卢缜。”
“啊!”
“县令!”
卢缜此话一出,在场的黑衣人手上的刀剑都略有停顿,都看向郑老实。
“郑老实,经本官查实,你杀人行凶,在自家宅院偷偷聚集村民锻造兵器,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郑老实唇角哆嗦了一下,眼珠子迅速转了转,忽又大笑,“是啊,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是县令又如何?!明白说吧,别说你是个区区七品芝麻官,就算你是那江城守备大人,我也敢把你扔进那熔炉里化成铁水一滩!呵呵!到时候,死无对证!谁又能查得到呢?敢挡我们那位爷的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来人啊!拿下!”
郑老实说完这话,那些黑衣人一股脑地冲过来,将卢缜等人围住,闪着寒光的刀剑朝他们刺来。
卢缜瞪大了双眼,“郑老实,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