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影摇曳,没有灯烛。
银白的月光衬得萧暮云脸颊上的红晕更为明显。
石水凤吃力地将他带回来,说他醉了吧,他还有力气走路,更使得出力气抓住她不放,说他没醉吧,此刻的他眼波迷离,情思柔转,搞得石水凤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石水凤心里忐忑着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如此反常?
石水凤将他扶上床榻,却被他一把带偏倒了下去,只不过这一下力道并没将她弄疼,而是轻巧地顺势将石水凤带倒在了床的内侧。
石水凤几分狼狈地从床上爬起,却见萧暮云衣带松散,姿态十分紊乱地躺在床的外侧,将出口完完全全地给堵上了!
要想出去石水凤就只能从萧暮云身上爬过去!
此时月光给萧暮云身上笼上一层迷蒙的柔光。
让他整个人都看上去比以往要柔软许多,他微醺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严阵以待”了,整个身体都松弛得仿佛正向她敞开着怀抱。
捕头服的的外装松落,依稀能看见内衫之下厚实的胸肌随着心跳上下起伏。
“嘭嘭嘭”
石水凤似乎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竟与他同样激烈难掩。
石水凤撑着手臂在他两侧,低俯着他远比他清醒时更容易贴近。
石水凤深吸一口气,显然要迈过这道“美男关”对她来说,实在需要不少勇气!
刚迈出一条腿,要从萧暮云的身上跨过去。
忽地被萧暮云握住手腕,他握得不松不紧,石水凤想移开,却不能。
两人就保持着那么奇特的距离,石水凤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热气,是他的呼吸。
“撑得住么?”他眼神恍惚地望着石水凤,像是很认真地说着话,却因为他唇齿间的气息,酒味尚浓,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戏谑的暧昧。
石水凤吃力地对上他深邃逸美的双眸,咬牙道:“撑得住得撑,撑不住也得撑。”
萧暮云无力地挑了下俊眉,微醺的语调夹带着短促的鼻息,含混不清地说:“真是倔!只是,我已撑不住了!
说着,还没等石水凤反应过来,他一只大手握在了石水凤的腰上,另一只手垫在了石水凤的脑后,两人一块从床上咕噜一下掉到了地上。
石水凤只觉颠倒之间,整个人都扑压在了萧暮云的身上,两只手更是无意间将萧暮云本就松散的捕头服外套给扒到了腰上,她的脸整个就贴在了他腰腹部。
石水凤正在努力调整角度,想要撑起身体,把自己挪开来。
头顶忽地爆出萧暮云一声醉意朦胧的轻笑,“想趁火打劫么?”
他的下巴好似故意地抵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是你装醉使坏。”
石水凤面颊霎时热烫起来,使劲乱动起来。
“别动!再动我真的撑不住了。”
“什么撑不住了?”石水凤脸红起来。
“我头发刮在你发簪子上了。”萧暮云喘着粗气,疼得咬牙。
“那你快把它解开。”
“你想我去哪里?”
“。。。。。。”石水凤。
萧暮云的发丝钩缠在石水凤发簪的花珠上,可他显然是有些上酒劲儿,双眼恍惚,双手无力,在那努力地解了半天没解开,石水凤有些急了,“还是我来吧。”
她伸手就把那发簪从头上硬拽了下来,萧暮云吃痛地叫道:“真是个心狠的女子。”
石水凤坐起身,看着手里的珠簪上缠绕着两人的发丝,想取下来,弄了两下怎么也分不开,于是,索性将珠簪丢在了地上。
“你这等无心之人,莫要与我讲心狠。”
忽地被萧暮云又拉住裙角,“水凤,我知你心意,我又何尝不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