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龙涎香像是引人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江幼宜心尖颤着,将头深深地埋在衣袖下。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了内监的唱喏声:“皇后娘娘到——”
原本堵在偏殿外的人无法,只能就着现在的情形再向皇后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怎么大家都在外面候着不进去?哎哟,这是怎的了摄政王?”
皇后不明情况,却见周瑾川身前跪了个姑娘,好奇问道。
“皇嫂嫂诞辰安康。不过是姑娘家没站稳罢了,本宫无碍,江姑娘起来吧。”
周瑾川垂眼看着身前跪得板正的人儿,原本的好心情不知怎的,像是坠进了冬日里最寒冷的冰窟里一般,刹那间消失殆尽。
他先是向皇后问了安,随后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也没再看江幼宜一眼,径直朝皇后走去。
“原是这样。既是无意的那便起身吧,今日春光正盛,后花园的花儿也应盛开了。”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让江幼宜起了身。
“臣女谢皇后娘娘,谢王爷。”
江幼宜垂着头站起身,慢慢隐回了人群中。
皇后没再看她,浅笑着走在前面入了雅泽殿,周瑾川紧跟其后。
紧接着便是夫人们也跟着进去了。
路过江幼宜的姑娘们眼神或是戏弄或是鄙夷,夏侯繁音扶了她一把,将身后的眼神全都遮住了,问道:
“没事吧?”
江幼宜或许不知道,她却看得清楚,方才江幼宜本不会出这个丑,站在她身后的夏侯琦俪却伸手推了她一把,夏侯繁音当时根本来不及拉住她,这才有这一幕的发生。
夏侯繁音有些头疼,她警告地瞪了夏侯琦俪一眼,却见后者满是得意地越过她出了门。
“姝儿,你没事吧?”
顾氏没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随着人流往前却见夏侯繁音扶着江幼宜,忙挤了过去。
“我没事阿母,刚刚没站稳,冲撞了娘娘和王爷,好在他们没与我计较。”
江幼宜笑笑,而后催促道:“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快些进正殿吧。”
这个小插曲皇后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简单地同众夫人寒暄了几句过后,便有宫女们带着各类食物鱼贯而入。
江幼宜坐在顾氏身后,她们的位置比较靠里,江幼宜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坐在皇后下面的周瑾川。
“往年的百花宴本宫记得你是最不爱凑热闹的,怎的今年转性子了,竟也来了?”
皇后笑问坐在一旁吃酒的周瑾川。
百花宴的性质大家都知道,周瑾川的到来无疑是给喜欢他的姑娘们一个希望。
“皇嫂还是莫要再打趣臣弟了,今日皇嫂诞辰,臣弟总要来庆贺一番,顺便偷个懒,来蹭个吃食。百花宴臣弟是赏不来了,还有好些折子等着臣弟去批呢。”
周瑾川笑道,他笑起来嘴边有个小小的梨涡,吸人得很。
江幼宜悄悄盯着他嘴角的梨涡,一时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