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是什么体验?更糟糕的是,发现自己不仅仅穿越,还一身伤,而且还被告知自己,怀了个孩子。我躺在床上浑身打着绷带,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还得听一旁的大夫说道:“真神奇,你浑身的骨头都断的差不多了,但是你的孩子还活着。”
……知道什么来说对我很神奇吗?你刚刚那番话才是真的神奇。我在床上疼得流泪,看着有些残破的墙纸和漏风的窗户,我费劲说道:“大夫,我身上有的钱你都拿走,咱们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地方。”
那大夫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太太,她笑了起来:“你现在这个身体没法移动,乱动的话你的骨头还得再断一次,等你能够移动了,我们自然会换到好地方去的。”
我含着眼泪点头,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我是只能躺在床头的时候,一个月后,我所有的骨折都好了。“……您可真是神医啊!”
季薇莹慈祥地看着我:“一般人一周两周便能好了,你需要一个月已经和常人不太一般了。”
……你说的这个一般人,才比较不一般吧?季薇莹说捡到我的时候她正在采药,正好捡到了我,看我当时的样子,我应该是被人害了,穿着嫁衣双手都被绑在身后。一边听着她描述捡到我的场景,我一边感叹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的太惨了。穿着一身红嫁衣,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等一下,她刚嫁人但是已经怀孕了?天啊,先上车后买票,作为古人你也太潮了吧!总之原主人一身红嫁衣,肚子里怀着孩子,然后双手被绑在身后坠崖,真的是太惨了啦!对着镜子摸摸脸上的伤疤,那是之前坠崖划伤的,因为伤口实在太深,所以即便季薇莹是个非常厉害的大夫,也没能完全祛除伤疤。戴上面纱,我站起身走出屋,季薇莹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自从她发现我认识不少草药之后,季奶奶就一直在教导我读医书,并且隔三岔五都要考试。我都穿越了为什么还要受读书的苦啊!“季奶奶,我们都养了这么久的病了,别老待在山里了。我现在好歹是个孕妇,也得出去补充补充营养吧。”
季奶奶头也不抬:“这山路你现在的身子不方便下去,你身子较弱还得养养。我在这屋子周围下了阵,一般人进不来。”
“这山上一般人也不会来吧?”
我无奈道。季奶奶起身敲了敲背,我走过去帮她按摩着腰背,她继续说道:“这可是魔教的地界,如果不是我这阵法,我早就被魔教的人抓走了。”
我心里暗暗叹气,之所以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我的脑子里,有一本书!有一天晚上因为太疼而被疼醒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我的脑子里,竟然是有一本书的!抱着激动的心情在脑子里把整本小说看完之后,我明白了这是一本主角叫纪凌尘的种马小说,他在小说里拥有了不少美人,然后统一了正道和魔教,成为了江湖第一人。我现在真的是很想去外面,了解一下剧情现在到哪了,然后说不定还能知道主角现在在哪儿,刷个好感之后我和季奶奶不就可以在这个江湖横行霸道吗?至于要不要担心纪凌尘会不会看上我,拜托欸,我现在可是孕妇哦。哪有人这么丧心病狂的连孕妇都不放过的啦。“安秀,我昨日让你背的书都背了吗?”
季奶奶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嫁衣有一处绣着“吾爱安秀”,所以这大约就是这个身体的名字了。听到这句话我就冷汗直冒,从小到大第一害怕的就是考试,第二害怕的就是点名回答。偏偏季奶奶两件事都干,所以只要她说话我就会开始紧张。“背、背过了。”
季奶奶放下药材,朝我走了过来:“既然这样,那我来考考你。”
救命啊!你别过来啊!本来是想要养得差不多就离开这个地方的,但是没想到这就让我在山里住了两年。别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每次吃荤都得靠笨蛋小动物自投罗网,对于小孩子的营养实在是太不足了,最终我们还是选择在一个晚上偷偷离开。季奶奶误入了魔教的地盘,找到了这个房子之后就放了阵法,然后就捡到了我,之后就变成我们两想办法种菜养活自己。真的很痛苦了,之前我在养胎就是因为身体不好,结果孩子还是早产了,于是就在想办法照顾孩子,直到现在才真的有机会离开这里。我那件嫁衣上面和凤冠都有不少珍珠,我基本将上面的珍珠都扒干净了才离开,毕竟这么重的嫁衣根本不可能带走。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给我的女儿取的名字叫做小珍珠。说实话,我对这个孩子一开始是有点排斥的,特别是她让我体验了非常痛苦的生产过程之后,我曾经有将近半年基本没有照顾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季奶奶一直在一旁帮助我,度过了那段产后抑郁的时光,我现在也不会对这个孩子有这样疼爱的心思。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孩子长得真的很好看。如果说女儿的长相随父,那她爹真的是个帅哥,而且性格好像也还挺好的。毕竟小珍珠真的很少哭泣,她很少闹也很少哭泣,是真的让人很难不怜爱。抱着小珍珠跟着季奶奶慢慢走下山,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但是运气很好,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一个镇子的边缘,如果是天亮的时候来看,应该挺豪华的。顺着无人的街道,我们找到了明显是客栈一样的地方定了一个房间。将已经睡过去的小珍珠放在床上,季奶奶小声地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去买找一支商队跟着。”
“我们要去哪里?”
季奶奶看了眼床上的小珍珠,说道:“我还有两个徒弟,我们之前应该是在正道的地盘分离的,他们或许还在那里。”
“可……我们不是在山上住了两年吗?他们还会在那儿吗?”
季奶奶叹了一口气:“我这把年纪,就不能在那儿有房吗?”
我微微颤抖着捂住了嘴,没房的人,真的很难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