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卡斯尔回来后,云悄短暂地倒了个时差,就开始每□□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因为过了一个春节的原因,堆攒下来的工作量比平日要多得多,云悄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林桀忙碌着车队训练,准备今年四月末左右举行的中国汽车拉力锦标赛南城站。
他们都在各自工作岗位努力发光发热,让彼此变得更加优秀。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五月初,南城气温开始变得燥热,街上行人的衣服也从长袖变成了短袖,行道上的绿植枝桠茂盛,偶尔路过时能听见藏在树叶间的蝉鸣声。
又是一年夏季到来。
周五下午,云悄正把上周有关新一届南城“英国赛车节”的新闻稿改完,发到杨思琦邮箱,去了茶水间跑了一杯养生茶回来,听见钟声晚叫她:“云朵。”
“怎么了?”云悄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看着钟声晚。
钟声晚凑了过来,跟她说:“下周一是中国汽车拉力锦标赛南城站比赛日,思琦姐让我跟她一起去现场直播,我可把这个好事儿让给你了。”
云悄喝了一口茶,笑着道谢:“那谢谢你了。”
“不用谢。”钟声晚豪气地摆手,打趣她:“等你和林桀结婚时,免了我那份份子钱就行。”
云悄放下茶杯,打开电脑开始看自己带的实习生交上来的稿件,说:“谢是谢,但份子钱不能免。”
“啊——”钟声晚语气失落,接着又好奇地问云悄:“林桀跟你求婚了吗?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电脑屏幕上的鼠标停了一下,云悄余光掠过无名指上的戒指,钻石映出她眼底的沉思,这半年来,她跟林桀各自忙碌工作,加上三月时她升职成为体育二组的副组长,工作更加忙碌,出差也是常事。
今年春节时提到的再一次好好跟她求婚,似乎也因为工作的忙碌,被两人默契的抛之脑后。
“不急吧,等有空再去领证,我最近可忙了。”云悄回过神来,说道。
钟声晚听她这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忍不住提醒道:“你和林桀都谈了这么久了,过年也见了家长,难道他还没跟你求婚吗?”
云悄把实习生稿子的问题标出来,偏头看着钟声晚:“求过。”
钟声晚瞥到她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八卦的火焰在眼底冒起,兴致勃勃地凑到云悄面前问:“林桀怎么跟你求的婚?”
云悄回忆了下在鹿城时被林桀套路戴上戒指的情景,省略掉了某些暧。昧的对话,跟钟声晚叙述了当时事情经过。
“卧槽。”钟声晚提到了声量,引得旁边正在工作的同时往两人这儿看过来,她打哈哈掩饰过去,又压低声音和云悄吐槽林桀:“不是,林神平常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私下怎么这么……”
钟声晚用口型无声跟云悄说了那个字,她认出来是“狗”。
作为被求婚的当事人,云悄对于钟声晚对林桀的评价不置可否,林桀这人属实有点儿狗了,偏偏每一次她被他套路后,下一次还会上当。
云悄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恋爱使人智商减少,否则她每次面对林桀时,怎么总会被他套路。
云悄把标注好的新闻稿发给实习生,余光瞥一眼电脑右下角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分,她关掉电脑,整理了工作桌桌面,等到五点一到,准时打卡下班。
她从电梯出来,挎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一看,是林桀来电。
“下班了吗?”林桀低沉的嗓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云悄抬头望了眼玻璃门外,没看见熟悉的车辆,疑惑问林桀:“你在哪?”
“停车场。”他说,“过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