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年一眨不眨盯着她,魏歇降下车速改走最外侧的慢车道。
死者怨气太大,必须通过分尸碎魂才压得住,如果是这种情况,脑袋应该也在附近,脑袋和身体的怨气才能互相压制。
壬年:离得远了会怎样?
怨气冲天,祸及子孙。
奶奶面色忽正,又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据我个人来看,第一种可能性更大。
魏歇瞄一眼后视镜,此话怎讲?
事实,数据显示十个有九个都是如此,而且有几个正常人能想到这么损的阴招,死了还不放过人家,而且做这种法事特损阴德,折寿不说,死了后要遭报应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啰,我看很有可能就是第二种,你说是吧?
她胳膊肘蹭了蹭魏歇,他绷着脸没接话,坐后面的太奶奶伸过来脑袋: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老人不宜,太你还是别听了,那奶奶你接过这种生意嘛?
壬年好奇,奶奶冷嗤:我像是会干这种缺德事的人吗?简直是行业之耻。
唔那宋师傅呢?
以他们宋家人的修养,不至于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宋家人?
壬年一副震惊到的样子:宋师傅全家都是干这个的?
不是。
没等壬年问,奶奶接着就补充:是从古至今一直做这个,鹿阳宋家,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壬年挠头:有多古?
奶奶不耐烦地摆手:自己百度去。
不知不觉车开到了广场这边,壬年边解安全带边问:那你以后应该不会让我继承你的衣钵吧,我可不想做这个。
她一脸苦恼,奶奶轻呵了声,得了吧,就你这样,传给魏歇都比传给你强。
壬年内心一阵发虚,脑海里还在组织语言,就听魏歇说:你带奶奶们去看吧,我突然有点事要去处理,快结束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他还做在副驾驶里,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神色比往常冷肃太多,可见确实是急事。
他少有藏不住心情的时候。
壬年问他: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魏歇不想再瞒她:不是。
她点点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