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理所当然要求她全心付出的田母,阮柔险些要将白眼翻上天。
“小六是我的亲儿子,能帮我肯定会帮,可也不毁了我和五丫现在的日子。”
撂下这么一句话,阮柔不再搭理田母和田大嫂。
“哼,这什么人啊,气死我了。”田母自以为绝佳的计谋直接被拒绝,气得够呛。
田大嫂眼神微暗,嘴上还得安慰着田母,“娘,没事,我看她的心是野了,不过小六到底是她儿子,她都这么大年纪,不一定还能再生,早晚要把好东西送上门来。”
“不行,又不愿意给好处,还想着以后靠小六养老,天底下哪能有这么好的事。”田母气呼呼拒绝。
转头又想起了大儿媳做的缺德事,“都怪你,说什么人病的马上要死,现在好了,活蹦乱跳的,多少人看见了,族长家还来人问,把你爹训的跟鹌鹑似的。”
田大嫂低头认错,“娘,我开始打听的确实没错,当家的也去问过,您不信我,还能不信亲儿子。至于这人为什么还活着,府城薛神医的名气我们在乡下都听说过,这谁能想到呢。”
田母也就是发泄一通怒气,人都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对上阮家人的视线,田母进进不得,退嫌丢面子,最后还是指着田大嫂骂骂咧咧离开。
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田母两人面面相觑,随后脚步愈发快速。
田家的事情如今于阮柔只是一个小插曲,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赚钱。
下个月十五两的药钱摆在眼前,几乎是阮柔、柳湛青身上全部的存款了。
可以说,若再不紧着点赚钱,两人离身无分文没多远了。
正月初三,跑过柳氏族里的几家亲戚,初四这天,阮柔与柳湛青就将包子铺重新开张。
因着缺钱,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包子铺增加业务范围。
原先包子铺只在上午开门做生意,即使如此,两人也要从下午开始准备食材,第二天凌晨就得起来揉面包包子,一直持续到将近中午,可以说,压根没太多休息的时间。
还是后来,招来小石头,才略微轻松点。
现在为了多赚点钱,只能继续多辛苦点。
增加的业务依旧是面食生意,准确点来说是烙饼和肉汤,他们的位置位于中部偏南,可在外吃,除去那些小餐馆,很少有正经提供饭菜的,一来制作麻烦,二来,价格也高昂,很多在外面打零工、跑商的人舍不得天天吃。
故而,还是包子、烧饼这样便宜且能随买随走的吃食更简单些。
烧饼的馅有三种,一种是肉馅的,三文钱一个,夹心的肉并不多,只能勉强尝个肉味,还有肉和梅干菜馅的,两文一个,梅干菜的一文一个,至于肉汤,同样是一文一碗,如此,即使大胃口的汉子,吃上两个饼一碗汤,也不过三文钱,很是实惠。
巳末(上午十一点),包子全部卖完,小石头帮忙把蒸笼收下去,来不及收拾感觉,立马又来前面擀面做饼,烧饼用的是最常见的烙饼炉,一次能贴上十个,分钟就能出锅一炉。
第一天开张,并不敢做多,本以为不会有多少客人,可等第一个客人上门,要了一碗肉汤。
阮柔将熬了一上午的炉子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立马散了出来,渐渐的,整条街上肉味弥漫。
“好香啊,是什么?”
“柳氏包子铺,我闻到味道就是那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