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到车上,把车门一关,将磅礴的雨声隔绝在外。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上,鞋子里,头发,脸颊,都沁着雨水,狼狈不堪,就像落水狗。
可那双浅色的眸子神采依旧,就像两团火苗,盯着她的脸看,烧得人滚烫。
青年露出了一个笑容,用略带得意的声音说:“哼,你别想骗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敬知满脸铁青,“你是有病吗?下那么大的雨,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见女人惊怒交加的表情,青年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笨拙地想要抱柱她,又忧心身上的水浸到她身上。
“敬知,不要担心,我有好好躲雨,我只是想见到你。”
“刘斯言,你这种行为很幼稚!”
青年耷拉着脑袋,满脸委屈,“我想你了嘛,可我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常住地址……”
敬知翻出车上仅剩的一条毛巾,却发现这条毛巾她已经用过了。
她把毛巾丢到了他脸上,“这条我用过了,你要是嫌弃可以不用。”
青年摘下毛巾,小声说:“我怎么会嫌弃你。”然后慢吞吞擦起了脸上和头上的水珠,边擦还边观察她的表情。
敬知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表情,于是关上了车里的灯。
窗外下着大雨,磅礴的雨势和深沉的夜色就像是厚重的帘子,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和周围所有的一切隔开。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在黑色的雨夜里,偷偷地看向她,就像是惹到主人不痛快的小狗,因为害怕被遗弃,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敬知闭上了眼睛,平复激动的心情,但她发现她的内心和窗外的雨势一样,翻江倒海,翻滚不休。
她摘下安全带,扑向了副驾驶座的青年,扣住他的后脑勺,愤怒地、急切地、激烈地吻上了他的唇,不像是情人间的吻,倒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像是在啃食着猎物。
青年的肢体本能产生一些细微的抵抗,而后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动,任由她啃咬。她的动作太凶了,他的唇应该是被咬破了皮,他能感觉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可他没有任何抵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这样凶狠的吻中还产生了羞耻的反应,只能隐忍地握紧了身下的座椅。
难耐的呻吟,急促的喘息,低沉的声音,灼热的气息,在这一方狭窄的空间里,胡乱地翻滚着,碰撞着,好似在寻找一个出口。
黑暗中,敬知越过了搁在中间的中控,跳到了副驾驶座,两腿跨在了他的腰间。
他的身体反应已经不能够更加强烈,那根粗长硬挺的东西正笔直地挺立着,强硬地抵着她的臀部。
那双眼睛如同夜间的暗火,湿润的,凝视着她,“敬知,敬知……我……不要这样……”
敬知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又按了按起伏不定的喉结,“不要怎样?”
“不……不要这样对我……”
敬知慢慢地挪动了一下臀部,随着她的行动,青年的喘息呻吟越发强烈,已近乎淫荡。
她的衣服已经被他身上的水给浸湿,身体却在冰冷之中燃烧了一把火。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裤拉链,“哦,不要这么对你,那你为什么跑来这里?”
察觉到她今晚的变化,刘斯言深感震惊和不安,愣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思考。
好像有未知的危险靠近,在情欲和爱恋的刺激中,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敬知,你不要这么对我。”
那湿漉漉的语气更加激起她心头的暗火。
敬知隔着一层布料,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官,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你专程过来,不就是想让我肏你吗?”
青年想握住她的手,却被敬知呵斥,顿时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