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琴撕咬着一根肉串,把一扎啤酒推到了刺的面前:“哈扎马,不来点啤酒吗?啤酒和烧烤可是绝配。”
“卿琴前辈,刺前辈不能喝酒就不要让她喝……”
叶南话还没有说完,刺自己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喝完之后还擦了擦嘴上沾的啤酒沫。
“哎?”叶南有些诧异了,以往都是要卿琴抓住她的脖子灌酒才能灌进去一小杯,现在她竟然主动喝了一口。
“忘了吗,明晚除夕夜我们就要行动了。青山县都不知道会不会留存下来,更何况我们呢。”
卿琴说着也把一杯扎啤推到了叶南面前:“来试试吧,听夜间组的人说这里的酒很好喝,他们的情报一向很靠谱。”
叶南看了看扎啤杯,也拿起来灌了自己一口。
喝完一口之后,叶南问道:“刚刚琴姐喊刺前辈……哈扎马?原来刺前辈是外国人吗?”
埋葬者是国际性组织,里面本身大多数就都是外国人,只是叶南没想到中文说得很六的刺也是。
“哈扎马,在日语里是狭间的意思,也是刺的姓氏。”卿琴解释说,“本来真实姓名这种东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刺也没什么亲人了,不怕身份暴露,所以告诉你小子也无所谓了。”
“守墓六组副组长狭间望,请多指教。”刺说完对叶南微微鞠躬,结果耳边一缕头发垂到了烤架下的木炭上,被烤焦了。一旁的卿琴把她头发揪了出来,捋掉了烧焦的部分。
叶南也连忙对刺低了一下头,作为回礼。
“南,你父母那边因为生意,会再多留济平市两天,双喜也会在明天中午坐车去找他们过除夕夜。李部长已经和你父亲通过电话了,你家人会以为你和我一起去北京过春节了。”
李青鱼也品了一口啤酒,继续说:“因为要进行术前检查,张小北的母亲今晚已经转院到了南京,短时间也不会回来。”
“我这算是后顾无忧啦?”叶南听着笑了笑,拿起一串烤牛舌咬了起来。
李青鱼点点头:“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会得知我要出国留学,我们和平分手了。如果你死了,青山到北京的公路上会发生一起车祸,只能找到一男一女两具烧焦的尸体。”
“说得跟殉情一样。”叶南低笑道。
“反正这次行动之后我这个身份也没什么用了,销掉也刚好。”
叶南听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阿鱼,你的真名是叫阿鱼吗?”
李青鱼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李青鱼平静地说:“我没有名字,我的律法是流砂,老师也叫我流砂,所以就叫我流砂吧。”
“流砂不如阿鱼好听。”叶南看着李青鱼说,“以后,你叫阿鱼好不好?”
李青鱼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好。”
“啪啪啪。”坐在对面的卿琴鼓掌三声,“不愧是情人节啊,都给你小子立flag的胆子了。”
“这不还没立吗……”叶南嘿嘿笑了起来。
卿琴摇了摇头:“我的嘴上有flag,但我心里没有flag;你的嘴上没有flag,但你的心里有flag。年轻人,勿谓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