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烟死了,花彩珣也伤情而死,什么也没有得到的水如云便带着厉绝情与自己的女儿离开了,可是当她看到水如烟与水无痕的女儿水竹时,心中的嫉恨便再度被勾起,于是她开始费尽心机地想要杀死水竹,当她得知飘香雪得到“七彩魔珠”和“阴阳双鱼”的时候,她便将这个消息先后告知了刘邦和柳忘尘,目的就是想要借他们之手杀了飘香雪,以让水竹杀心,同时她又故意让自己的女儿水丝柔接近飘香雪,企图夺走他的心,以给水竹重重的打击,只是没想到,水丝柔竟然真的爱上了飘香雪,以至于自己痛苦万分。
于是,水如云将女儿的苦,也嫉恨到了水竹的身上,所以她一直躲在背后,刻意挑拨,等待着杀死水竹的机会。
“她的这些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花玉珲不解地问道。
桑子衿的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因为我一直跟踪着你们,然后让我现,水如云竟然也一直在跟踪着你们,在飘香雪抱着水竹离开丹穴山的时候,水如云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便跑到水如烟的墓穴前炫耀,将自己的阴谋和盘托出,为的是让水如烟泉下有知,也要痛苦万分,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话,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桑子衿的声音忽然降得很低,嘴角竟渗出一抹血来。
“你用了‘毒血咒’?”厉无邪惊呼失声,望着桑子衿的眼中充满了惊骇。
更多的鲜血,从桑子衿的口中渗出,他的脸上却露出邪魅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怎……怎么能……杀得了……她。”说完,颓然倒地,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了玉棺之上,死不瞑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玉珲费解地望着地上的桑子衿。
厉无邪凄然一笑:“‘毒血咒’是邪教最为恶毒的武功,中了‘毒血咒’的人,必死无疑,但是施用‘毒血咒’的人,也必会受到反噬而死,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水如云一定是死在‘毒血咒’之下的。”
“桑子衿为什么要这样做?”花玉珲嗫嚅道,“水如云杀了水竹,害得飘香雪生不如死,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却甘愿同归于尽?”
厉无邪忽然凄然一笑,哀声道:“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动了真情。”厉无邪的目光望向玉棺,心中哀叹道:“竹儿,原来你并不是我的妹妹,只可惜我知道得太迟了,我竟然连向你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花玉珲望着死不瞑目的桑子衿,突然恨声道:“其实,还有一个最该杀的人。”
“谁?”厉无邪面露嗜杀之色,恶狠狠地问道。
“刘邦。”花玉珲一字一顿地道。
厉无邪先是一怔,继而重重点头:“不错,这个人的确该杀,我这就去取了他级。”
“我和你一起去。”花玉珲的声音里也充满了仇恨。
“我去。”一直呆望着水竹的玉棺,不一言的飘香雪忽然冷冷地说出了这两个字,随之缓缓起身,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笔直地向外走去。
厉无邪与花玉珲对望一眼,双双跟了上去。
三人都是绝顶高手,轻而易举地就侵入了刘邦的寝宫,刘邦正要就寝,却望见眼前骤然多了三个浑身都透着冰冷杀气的人。
“飘香雪,你这是要做什么?弑君吗?”刘邦强作镇定,但是质问的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胆怯。
回答他的,是飘香雪的清冷剑。
刘邦斜睨了一眼架在脖颈之上的透着刻骨寒气的清冷剑,又惊又怒地呵斥道:“白衣侯,你竟然真的要杀朕?”
“为什么要害水竹?”飘香雪的声音里充满了刺入骨髓的冰寒,即使是贵为帝王的刘邦听了,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我没有要杀她,是柳忘尘杀的。”刘邦试图狡辩。
“你为了引我出来,帮你对付柳忘尘,以免他威胁你的江山,所以不惜滥杀无辜,到现在,你却还妄想狡辩吗?”飘香雪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感情。
刘邦颓然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百姓免遭战乱的生灵涂炭,我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我的汉室江山,所以我别无选择。”
飘香雪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刘邦的话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着自己的心,不错,如果这一剑刺下去,水竹的仇是报了,可是天下也将会因此再次陷入战乱。
“不要听他的,飘香雪,杀了他。”厉无邪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却被花玉珲一把将他抓住,摇头制止。
时间在静寂中流逝,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飘香雪手中的清冷剑,不知道他会不会刺下。
飘香雪的眼中有两个画面在交织着,一个是玉棺中的水竹,一个却是混乱的战争场面。终于,飘香雪做出了他最后的决断:“刘邦,今日我不杀你,只是不想造成他日的生灵涂炭,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不能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随时都会取你的级。”
说完,纵身飞驰而去,留下兀自呆若木鸡的刘邦,好半天,脖颈上都不能消失掉那刺骨冰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