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钢琴室,
柳淼淼提裙包住座位,坐下。
哆瑞咪发嗦啦西,
哆瑞咪发嗦啦西,
柳淼淼在钢琴弹了两遍,听听音还准不准。
这是一个长七八米宽六七米的木地板房间。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不错。
路明非坐在离钢琴三四米的位子上,一边是苏晓樯,另一边则是陈雯雯。
噔噔噔噔,柳淼淼开始了。
优雅的钢琴曲调委婉动人。
路明非正襟危坐,他认真地听着。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弹钢琴的人那么多,弹古筝的人却没那么多呢,路明非耳朵听着,心里却想着另一种东西。
悲哀而婉转的钢琴声幽幽从柳淼淼指下传来。
“弹钢琴不如吹口哨,”苏晓樯小声地贴在明非耳朵边道。
“嗯,好好听,苏施主。”明非悄悄地说着。
哒,是陈雯雯的白色圆舞鞋一斜打在路明非的鞋上。
“不要说话,好好听曲。”陈雯雯说。
噔噔噔噔,柳淼淼在那边弹着,眼睛却看着路明非三人,很显然,苏晓樯这个小婊砸已经开始勾引明非了,之后陈雯雯又在那拉拉扯扯。
她还在这里弹钢琴,只能眼睁睁看着明非被调戏,她越弹越急躁,越弹越急躁。
一曲弹罢,直接提裙走到了明非面前。
“明非,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呐?”柳淼淼走至明非面前大概三厘米处道。
“节奏把握的很好,对情绪的演奏相当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中间稍微有点紧张,不过总体而言已经相当可以了。”明非美中不足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明非是一个精通人性的“糊涂人”,他知道绝大多数情况下,别人问你建议,只夸奖是不行的,只批评也是不能的,要夸奖中带一些不足,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用心听了而且还是总体肯定的,
这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种很大很大的尊重。
果然,明非的话让柳淼淼十分惬意。
“谢谢你的点评。”柳淼淼喜道。
“明非,你还记得你曾经写过的东西吗,弹钢琴不如吹口哨,我可是把这作品带过来了。”
苏晓樯从口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很明显她是有备而来呐。
如今这个大大的质问即那个作文就摆在路明非的面前,它一眼就能望道。
“明非不是那个意思,他”陈雯雯很明显想解释什么,但她也不知该怎么辩解。
毕竟那些字白纸黑字就在不远处苏晓樯的手上,这就像呈堂供证一样摆在青天大老爷面前,怎么辩呀。
“你说呀,路明非。”苏晓樯一脸得意,她现在就像一个捉奸捉到双的妇人,叉着腰要她男人给个说法。
柳淼淼的脸都绿了,她想起来自己是批过这作文的。
你说话呀,路明非,你怎么不说话,
苏晓樯的质问无时无刻不在路明非耳边萦绕。
“我,我。”明非脑子飞速旋转着,他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