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风云变幻的汴京再次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件,那就是大理寺卿呈上了一件证物,正是罪臣孟仲受人陷害,真正通敌卖国的另有其人。
天子闻言大怒,陆允时这番举动,无异于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
他是皇帝怎会有错,要是有错,那也是旁人的错。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当朝首辅权势滔天,纵然这些年里皇帝已经暗暗发展了自己不少势力,但一时仍是不敢与陆闵公然对抗。
仅仅是下令暂时革了陆允时的职,将他禁足在陆府反省。
按理来说,不过是打了天子的脸,还不至于将陆允时革职。
而是因为,他竟然一意孤行,将沉寂了十年之久的案子翻了出来。
陆府。
陆闵看着对他视而不见的陆允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予脾性好,去世的夫人也是极其温柔的性子,却不成想生了个惯会忤逆的儿子。
一身臭脾气,不知是随了谁!
陆闵沉声道:“你此次太冲动了些,天子颜面你也敢去冒犯,竟然还把虞家案子翻了出来,你真是胆大包天。”
陆允时屈起一条长腿,架在小榻上,手里把玩着遍布裂痕的剑穗,十足的不羁野性,闻声只睨了陆闵一眼,随口开口吐出三个字。
“要你管。”
“你!”陆闵气得伸手指着榻上的人,“我看你是越长越大,越不知礼数,尽数和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肆意完了!”
陆允时手一顿,将剑穗小心放在桌上,“你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陆闵眼线众多,陆允时的下落只要他相查没有查不出来的,从前不管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二人关系恶化。可自从知晓了陆允时与余安的事情后,他就在大理寺安插了眼线。
那个叫余安的衙役,果真离去了,如今人在永宁侯府。
看陆允时这些时日的样子,怕是伤透了心。
事已至此,陆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道:“你同那个叫余安的女子,可还有来往?”
余安、女子他查了余安的身份!
陆允时倏然从小榻上弹起身,眼神恶狠狠,口无遮拦:“你对她做了什么,是不是你逼迫她威胁她的!她一个弱女子,能犯出什么滔天的大罪出来,你凭什么赶走她!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余安在顾淮那里受了多少折辱。
眼前的人有过发怒,有过质问,却从未像今日一样,用这种近乎仇恨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