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除了上官煊远远看着,其他人都忙了一头汗,换药就花了一个时辰。
“你们记住了吗?我只讲这一次哟,这些药是这位公子买下的,你们来换药,就找这位公子要。”
上官澈两只眼睛里闪着光亮,一条一条,甚是清晰。
“你把这些药给我做甚?”
孟允宁看着一包袱的瓶瓶罐罐。
“这自然是千金难买的东西。我看见你和这家姑娘有缘,那我自然得帮帮你。”
上官澈凑到孟允宁的耳旁,嘀嘀咕咕,上官煊看没自己什么事,就再次去了天字号房。
“你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咱们这么多年交情,都是兄弟,我懂。”
上官澈一脸促狭的表情。说罢,拿走俞锦文嘴里的棉帕,上面都沾了血。
“你这忍性,倒不像个酸臭书生,我倒能高看你一眼。不枉费小爷我出手帮你。”
锦文是疼晕了,又疼醒了,耳畔的嘀嘀咕咕不断,这个人一直不停说说说,聒噪的紧。但是心里也明白,倘若不是眼前这位小~郎中,自己怕是就没命了。
“那日此人到大厅,万金油都在赶人,还是小爷我觉得有挑战性,破例替师父收下了。怎样,我心善吧。”
孟允宁白了上官澈一眼,这做派,就像是个等待被夸奖的小哈巴。
“去你的,我得去看看星辰。”
“话说那小子谁啊,值得你这么救。”
“咋这么酸?还说书生酸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星辰,你不知道倒好了,知道的多死得快,懂不懂?”
孟允宁大步流星走向天字房,不再理会这个比自己小一个头的小鬼。
天字房内,那油灯灭了一多半,星辰已经醒来,倚坐在床榻上。
看着孟允宁进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满是委屈。这个人救他时说好一直陪着的,可是走的时候不声不响,几日几夜不见人影。
“星辰,我回来了。”
“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星辰,我让上官澈告诉你,军中有急事,我去去就回。这不算不告而别,对不对?”
“不要生我的气啦,你看我给你带了这个。”
孟允宁从怀里掏出来一把袖珍的木剑,剑上还刻着花纹。
“这可是陪我长大的礼物呢,现在我把送给你好不好。”
星辰接过来,手指细细从剑上抚摸过去,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也算是缘分,这孩子你走后死活喂不进药,倒是那俞家姑娘,好说歹说,哄了半天,他才肯吃。”
上官煊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明日谢她。”
“尽弄些虚的。”上官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