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两个字更是几不可闻;碧琳达。艾。蒙特利不得不耐着性子再问一次。
";什么?";
";……女仆。";
战战兢兢;爱丽丝终于吐出了那两个叫她羞于启齿的字眼。
";哎呀!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原来是个低下的仆人。";
围观的贵族再一次地哗然。
竟然……竟然还是一名仆人!
完全没有意思掩饰心中的鄙夷;从鼻尖一啍;碧琳达。艾。蒙特利挑高眉头骂了起来
";啍!一个仆人也敢混入公爵府的宴会之中;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堂堂的公爵府举行的宴会是你这种下贱的仆人可以参加的吗?真是不知死活。";
出口斥喝之余;更抬起一双眼睛四处寻找侍卫的踪迹。
";侍卫!侍卫……";
";不!……请……请不要……碧琳达小姐;我……我……没有混进来……是阿波罗……邀请我的。";
爱丽丝连忙阻止;泪流满面的螓首惊惶不已地左右摇摆;呜咽的声音反反复覆就是那几个字。
";……是阿波罗带我来的……是阿波罗……阿波罗……";
听得碧琳达。艾。蒙特利心头火起;大声喝道。
";放肆!我堂兄是什么身份;你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蜜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了吗?
握紧手中精美的羽毛扇子;碧琳达。艾。蒙特利眯起一双杏眼;锐利如刀的目光认真地在爱丽丝的身上细细打量。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可以出现在阿波罗的身边。
炯炯的眼神在穿著纯白的荷叶领巴瑟尔裙;腰束珍珠的爱丽丝的身上慢慢游移;越看碧琳达的眉头就蹙得越深;不是因为爱丽丝的容貌太过清丽;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段太过完美。
";这好象是前两天裁缝替我造的巴瑟尔裙……;还有……那……那不是上年生日爷爷送我的珍珠束带?";
伸出涂抹鲜艳蔻汁的指尖一件一件数落着;碧琳达的脸色越来越是可怕。
";妳……你竟敢偷我的衣饰。";
眼见碧琳达在眼前颤动的指尖;咬牙切齿的口吻;爱丽丝怕得脸无血色;雪白的喉头艰涩地上下滑动了几下;想说出辩解的说话;却发现喉头因惊吓而干涸得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嘻!原来不单止是名仆人;还是个小偷呢!";
";小偷原来就是长这种样子的;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到碧琳达。艾。蒙特利指控;有些尖酸的贵族女子已经半掩嘴角笑了起来。
在众人嘲弄之下;爱丽丝更是怕得浑身发抖;作不了声;只能够着急地左右张望;盼望阿波罗能及时出现;为她辩解。但是现实却总是残酷的;被爱德华带开了的阿波罗;当然不可能及时现身;而她只有单独地面对眼前的豺狼虎豹。
怯生生地缩在围观的人群中心;爱丽丝浅蓝色的眼珠微红;仿如珍珠的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泊泊而下;嫩滑的樱唇颤颤抖抖;仿如在风雨吹打下娇柔软弱的一树梨花;娇弱的美态令碧琳达。艾。蒙特利越看越恨。
这个贱人;竟敢偷她的衣服;饰物……还穿著它们;大摇大摆地陪伴在她恋慕的阿波罗身边。
";贱人……贱人……你这小偷……!";
碧琳达。艾。蒙特利保养得洁白嫩滑的手掌高高扬起;溢满全身的怒气;选择了暴力作为宣泄愤怒的出口。
";啪!";的一声;火辣的巴掌蓦地落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爱丽丝脸上。
";你这小偷……贱人……";
犯起狂来的碧琳达。艾。蒙特利完全忘记了她自傲的高贵身份;提起手中的象牙骨羽扇重重打向爱丽丝的身体;甚至还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