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苏悦悦摇了摇又一次晃神的白衣男子。
“呃?”白衣男子回过神,二人此时已经回到了小屋前。暗夜的笼罩之下,小屋显得格外宁静与祥和。
“那位住在帘洞之中的女子,她是何人?为什么脸上会有那么长的一道伤疤?”苏悦悦见师傅似乎又神游太虚了,并不指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粉粉的脸蛋上,涌现出像小大人一般的哀怨。
却不曾想白衣男子却缓缓摇头:“我不知道她是何人,关于她的一切,我一无所知。”说到这儿,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惆怅。
“好了,小丫头,快歇息,明日还得早起练功,明白吗?”白衣男子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温柔的替她脱下小鞋子,放到小床之上。
天灵狐此时也欢快的冲进屋内,一把跳上了小床,跃进苏悦悦的怀里。
苏悦悦也不再缠住迟夜昕说那名女子的事情,只是躺下之后,那张绝色的脸上那条长长的丑陋的伤疤却总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名女子真可怜,姐姐说,女孩子都是希望自己有一张完美的容颜的。
而且,她的双手,抚过自己的小脸蛋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很亲切。
这天晚上,苏悦悦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名绝美女子脸上的伤疤消失了,她笑得像天上的仙子一般,牵着她的小手,两个人一直在朝前跑着,前方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们。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依旧都是枯燥无味的练武,苏悦悦的轻功已有了明显的进步,加上她吃了那些可增加内力的红果,她虽然小小年纪,轻功的造诣却已经远远高于一个成年人了。
这日,迟夜昕带着哑女出谷去换购生活必须品,前脚刚走,后脚苏悦悦便带上天灵狐光明正大的跑了出来。
由于一直也没有找到出谷的路,也不知道师傅用了什么方法,苏悦悦与天灵狐的活动范围,仍然只能在这莲花谷周围瞎转悠。
一人一狐顺着小溪有些百般无聊的行走。
“小月月,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苏悦悦不时用脚踢着天灵狐滚圆的小身子,自语道。哑女不会说话,师父又总是沉默寡言,她大多数时候,只能抱着小月月自言自语。
天灵狐唯有发出呜咽之声配合。
再往前走,小溪之中的水,似乎有些变色,再往前看去,小溪之中,竟然飘着一个身着浅色长衫的人!溪水之所以变色,是因为那名男子浑身均是血迹。
苏悦悦也不害怕,而是快速走到那个飘着的人面前,小心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似乎还有呼息,是个活人。
苏悦悦费了老大的劲,也只能借着水力将他的半个身子拖到了一边。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飘在小溪里?
“喂,你能不能说话啊?快醒醒?我拖不动你呢。”苏悦悦走到他的身边大声的说道,看着这个血人,她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奇怪这人从何而来?明明有鼻息的,为什么一直接睁开眼睛呢?
血人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紧接着,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见到俯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娃娃,他的唇,也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只是无力的蠕动着唇部,含糊之中,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费力的仰起了头,似乎想将苏悦悦看清楚,只是双眼一黑,他又直直的昏厥过去。
苏悦悦无奈的起身,看了看天色,师傅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