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是。”许陌言不敢再去看身后那个人的脸色,掩于袖中的手攥的骨节发白。
其实早就接受了不是吗,在他踏入西北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结局就是就是注定的。
他闭了闭眼,终是迈开步子往外走去,“李将军,走吧。”
所以,殿下,不要为他伤神,不值得。
李将军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那道缄默而立的身影。
莫名的,他觉得那个从来坚毅刚强的男子,此刻一定是脆弱的,悲伤的。
李将军跟着许陌言一路无言的朝牢狱的方向走去。
将许陌言关进牢房后,一旁跟着的狱卒看傻了眼,试探着开口道,“将军,许军师他……”犯了什么错,都严重到要关进大牢里了?
“不该问的别问。”李将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本想转身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对着狱卒小声叮嘱道,“看着点,不准任何人动刑……若是殿下有令,也不准下狠手,出了事本将军担着。听到没?”
“……是。”狱卒一头雾水的点点头,心里却是疑惑更甚。
都把许军师关到这里了,还吩咐人照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出了牢狱的李冶望向不远处的城主府,发愁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城墙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只是,不想让殿下后悔。
他不相信,数十载的情分,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男子会选择背叛殿下,背弃他们这些同袍,将西北陷于不义之地。
楚越在许陌言的房间里枯坐了半日,期间所有要找楚越的人都被李冶拦了下来。
夜色深深,坐在房前石阶上守着楚越的李冶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突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李冶立马惊喜的回头看去。
楚越面色平静的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镇定,不见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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