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一笑:“胜男,你说得好!我师父当初教我武功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不管当什么学武人,都要对得起自己身边的人,你现在就是我身边最亲的一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还惧怕什么?就算他朝廷官府,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今生不管最后报不报得了仇,我都和你咱们两人不分开!”
白胜男见他对自己倾诉爱意,甚是欣喜,脸sè却娇羞起来,刚才的英气早就没了,变得脸sè柔和婉然,瞧着他道:“少英哥,你不怕,我也不怕,咱们两人就一起去找你那大师兄去,rì后就算只有咱们三人,也定然要报了你的深仇大恨!”
两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
月sè下相拥在一起,郎才女貌,俊俏相配,淡然的月sè之下虽然屋中静谧宁和,可是两人的心中热情切切,都是说不出的喜悦。
韦少英既然决定带着她一起出去,也不再隐秘什么,便又坐下来将整个事情详细经过向她讲了一遍,全无遗漏。
白胜男这才知道了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她秀眉微蹙,脸有忧sè,说道:“少英哥,我听你说,那个梧州知府还好对付一点,只是那个从朝廷里面派来的夺命刀恐怕就不好对付了,这个人武功号称天下无敌,纵横武林多年,甚至就连你师父都不是他对手,自然最难对付!而且你师父交给你的那张太平天国地图在你的身上,这个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轻易地放过你,你若是和他为敌,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韦少英却不惧,浓眉一挺,“那又如何?我只要找到了大师兄,合我们两人之力就算打不过那夺命刀,至少也能寻找机会,总要好过我自己一人去寻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一定要尽快找到我大师兄,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如何去做。”
白胜男对那张太平天国地图也十分好奇,又问道:“少英哥,你说你师父留给你的地图十分重要,这个地图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啊?居然会这么重要,能让你师父幻影剑前辈和那个夺命刀这样厉害的人物都这么看重,拼死相争就为了得到这一张地图。”
她的话说到这里,禁不住又勾起韦少英对这张地图的幽思。
夺命刀卢天焦和幻影剑刘风尘两人,不论是谁,都可谓名声响亮,威震武林多年的人物。
两人并无太大怨仇,不过最后全力相争就是为了这张太平天国地图。
这两个人可以说,乃是当今天下武者之中实力绝顶的人物。南北相对,鼎立江湖,可谓天下少有,只要是学武的人谁不知道这两人都是最顶尖一等一高手,一个出身北方象征着大清王朝,一个出身南方象征着太平天国,各为其主,最后为了这张地图生死相对,血战搏命,其实围绕着这二人的争斗背后是清廷官府和太平天国的双方争斗,足可见大清王朝和太平天国在如今整个天下争锋相对,战斗激烈的形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由此更显出这张太平天国地图的重要。
他说道:“这张地图是由当今太平天国之中威名赫赫的翼王石达开亲手交到我师父手中的,因为我师父乃是翼王石达开的手下心腹,翼王便将关于这张地图的重任委托在我师父身上。在地图里面里面记载着当初太平军起义的时候,在广西省埋藏的一批规模不小的军事物资,若是得到了对太平军可是说大有裨益。只是如今在长江一带太平军和朝廷军队激战不休,距离这里太远暂时无暇多顾。
翼王便委托我师父按照地图先寻找到当年埋藏那批物资的确切地点,由我师父照应,等rì后若有机会的话就派人将这批物资转移出去,挪到太平天国控制的地盘,我师父就算完成了这件重托。哪知道朝廷后来也得知这个消息,唯恐我师父得到这批东西,便派人前来阻截捉拿我师父,清廷狗贼惧怕我师父武功高强,不好对付,便派了那个夺命刀带人前来对付我师父,以至最后我师父受了他们偷袭围攻,才重伤毙命!”
白胜男这才明白起因原委,想到刘风尘甘愿为太平天国的石达开担负此等大事,一人只身前赴到广西,面对清廷人的围攻凛然不惧最后力战至死,虽说没能完成石达开的嘱托,但也算不负对方重托,最后死得甚为可惜,也不由对其感到有些敬佩,又接着说道:“少英哥,看来那个太平天国的翼王十分信任你师父,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地图亲自交到你师父手上了!”
“那自然,我师父乃是当今数一数二武林豪杰,又向来痛恨朝廷,跟官府做对,自然和太平天国里面的人不谋而合,只是我师父甚为敬佩太平天国里面翼王的为人,甘心为翼王做事,这才得到翼王石达开的信任。”
白胜男目光一闪,忽然说道:“那太平天国的翼王能够将你师父也收服为自己办事效命,可见这个人定然也是个不凡的英雄豪杰人物。”
韦少英听了,点了点头。
月sè近中天,两人一直说到深夜这才休息。
他们两人既然决意偷偷离开白家,便不再告知白文渊知道,出去做事不再多说,然后打点东西,准备明rì一早就出发,前往湖南的落霞山先去寻找韦少英的同门大师兄。
白胜男自然知道两人这一番离开家出去,定然一路上少不了花销的银子。
白家本来就家资充裕,白胜男也不告诉父亲,偷偷地取了自家不少银子做路上盘缠费用,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行装,等到天sè明亮,又从后院的马廊里牵了两匹脚力好的骏马,最后在房屋桌面上留下了一封信,两个人一声不响就带着马匹行装,悄然离开家门。
等到白文渊知道自己女儿离开家的时候,两个人早已骑马疾奔,出了柳州城。
白文渊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好在有女儿写下的亲笔书信,知道她和韦少英相随不是孤身一人,算是稍稍放心,当下连忙又派人出外四处打探他们两人的行迹,这里不再多说。
韦少英和白胜男,一男一女,两个人身穿外出便装,脚下跨着骏马,飞驰纵行,在马蹄声疾奔,荡起的阵阵烟尘之中,快速行进在通往北方的官道大路上。先前为了怕被白家人追上,两人骑着马从西城门出去,由西向北绕道从城外大路离开了柳州,然后再往北疾行。
此时两人准备充足,行装东西齐全,脚下马力甚快,一路并肩如青鸿飞燕,毫无所滞,快速向北而去。
湖南位于广西东北,两人事先打听好了道路,从柳州出发一路沿着官道向北而行,一路道路平坦,快马疾行,盘缠充足遇到客店便歇息一宿,好草好料伺候休养马匹,白rì养jīng蓄锐继续骑马上路,行进速度甚快,不多rì就过了桂林,然后出了广西省进入湖南省境。
韦少英和白胜男到了湖南省,一边打听落霞山的所在,一边路上疾行,两人都以前从未出过省境,没有听说过落霞山的名字,本以为到了湖南省就能够随意打听到落霞山的所在,可是谁知道这落霞山并不是什么湖南十分出名的名山大川,路途问了好多人,竟然都不知晓这落霞山在哪里。
韦少英顿时犯了愁,“我以为大师兄所在的落霞山定然是湖南的名山,等咱们到了湖南随便向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在哪里,哪知道谁也不知道这落霞山在哪里,看来那落霞山定然不是什么大山名胜之地,说不定只是某个地方不太出名的小地方,假如若是寻常一个小山头那可就糟了,湖南省这么大,咱们两人上哪里打听去?”
白胜男知道若不是有名的名山大川,有的地理位置很难找,就算知道其确切名字,可是时常断不了有的地方地理位置随时会更换名称,那可就难找的很了。
这种事情很正常,自古以来有好多地方,本来是同样的地理位置,可是历朝历代的称呼就不一样,就算是在同一个朝代里,也很有可能不断更换名称,今rì的落霞山说不定以前还叫什么名字,根本不像湖南省内南岳衡山这等自古名山,一听名称就能寻找到下落所在。
这个落霞山若真的是个不出名的小山,湖南省境这么大,还真是不太好寻找。更何况,两人本来年纪轻轻外出远行少,此时只凭他们两人就更加不好找了。
“少英哥,你师父可曾详细对你说过落霞山在湖南什么地方么?”
韦少英摇摇头,他一心急于想要找到落霞山所在,寻到自己的大师兄,见左右打听不到落霞山的所在,不由神sè忧郁,显得有些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