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豪格也不进屋,命人搬了椅子坐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唐驿。
金玉悄无声息将唐驿挡在身后:“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有何赐教?”大约是怀疑唐驿做了手脚,不然一早把唐驿抓了。
“指教谈不上。昨夜本王身感恶疾,突然晕倒,被下人抬了回去,怠慢了金二小姐,今日好些了,特意过来赔罪。”豪格慢悠悠说着,同时指挥人给金玉也搬了椅子来。
金玉也不客气,揽着唐驿坐下来:“王爷客气!既是身体有恙,还需好好休养。我们也不是非得在府里做客的。”你若不掠我女儿,姑奶奶我会来?!
“既然来了,还是要住下的。”豪格脸皮得有多厚,直接忽略金玉话里的讥讽,笑呵呵道,“驿儿初到盛京,还是要游玩一番的。只是我这身子不赶巧,怕是从河西到盛京旅途遥远,风餐露宿走得急,得了病……想着瞧瞧驿儿是不是也累着了,没得什么病吧?”
“我好着呢!”你才有病,全家都有病!唐驿才不怕豪格,何况娘亲就在跟前,“王爷还是回去养着的好。别在我们这里又晕过去……”
“驿儿!”金玉喝止了唐驿,表面上是小孩子没礼貌,实则怕驿儿说多了,露了马脚。如今母女二人被困在豪格府里,刘孤帆也联系不上,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再让豪格知晓唐驿所为,二人性命堪忧,逃离那就更不必想了。
“既然驿儿无事,我便放心了。”豪格依旧笑呵呵,“听闻驿儿自幼随师祖学医采药,身子自是不会有何不妥。在二龙山寨里常常给人瞧病,一瞧一个好。定是得了马老先生真传,医术了得。不知可否给本王瞧瞧,我也好按方抓药,治上一治?”
“王爷谬赞了,她哪里懂什么医术。不过是小孩子贪玩,跟着师祖上山玩耍,采些野花野果罢了。偶尔师父出诊带着她,胡言乱语一通,也不过背几个古方,碰巧对了而已。”豪格在二龙山寨他的院子里,见过唐驿给人看病。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唐驿当场说了方子。但他出行受了限制,其他并未见过。今日不过是诈上一诈。
豪格盯着金玉沉默半晌,突然开了口:“这小院委实憋屈,只能容唐小姐一人居住。”招了招手,身后人过来听差,“带金二小姐去她的院子。”眼神陡然犀利,口气不容置疑。
2
两座院子不远不近,但想见一面却很难。金玉心里后悔,关心则乱,事情没有计划周全便来了。
虽然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金玉该干什么便干什么。第二天一日无事,第三天的早晨,金玉正在练刀,西墙头上探出一颗小脑袋,正是那天给唐驿送东西的男孩。
“哎,哎,看我这里!”男孩压低声音喊,见金玉注意到他,伸手递进来一封信,“喏,给你!”金玉见左右无人,迅速过去。刚接了信,还未来得及说话,男孩便消失不见。
书信外面没有任何字迹,口还封得挺实。金玉捏了捏,里面确实有纸张,撕开口子,取出两张纸来。看字迹是唐驿的,金玉不觉苦笑,小丫头倒是在豪格后院混得风生水起,居然有人愿意替她跑腿。
唐驿在信里说豪格派了人打听行医之事,都被她糊弄过去了。另外还说了,送信的孩子叫哈尼,之所以能来去自由,一则是豪格的堂弟,二则他送信的时间段府上换岗。
原来如此!
金玉写了书信,别的不敢写。只叮嘱唐驿万事小心,好好晨练。写好之后封了口揣在怀中,等着哈尼再来。
第四天同样的时间,西墙头上又露出了哈尼的小脸,递了封信进来。金玉在他下去前赶忙递了信给他,这才接了他送来的信。
连着几天,豪格都派了人去唐驿院子里试探,金玉这里,除了日常打理的人,便只有墙头上的哈尼出现。豪格是打算从唐驿那边突破了,金玉有些沉不住气,可还必须逼迫自个冷静。
这天哈尼又爬墙头上递了信过来,金玉接了信,他却没有消失,而是趴在墙头瞧着金玉问了一句:“你来过盛京?”
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金玉问懵,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瞧着哈尼……保持微笑,毕竟这孩子第一次跟她搭话……应该会有隐情吧?
“十多年前来过盛京?”哈尼又追问一句。
听懂了,金玉点头,表示来过。
没有下文,哈尼又消失了,这次好些天没有出现。正当金玉思索着要不要自个去看看唐驿时,西墙头外来了人,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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