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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孤帆的乌鸦嘴言中了,豪格真的打算将金玉、金婵劫走,给他做福晋。
豪格行走中原多年,对中原的事情了如指掌。早年间许多人去河西金府提亲的事有所耳闻,虽然事后查出是后金的阴谋,此事就此做罢。但豪格无意间得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是有高人算出金家女儿的命格确实不凡,有母仪天下的命运,至于究竟是哪一个,如今看来,金玉的可能性更大,但不排除金婵不是凤命。姐妹二人同时落入唐家,随后河西都督亡,唐文光便取而代之成了河西都督,豪格在沉思,汉人关于命格的说法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后有问鼎中原的打算,这件事不能忽略,必要时也是致胜法宝。
金玉这几日身体不适,总是发困想睡觉,而且脑子里总是想着吃什么,想到便急着吃到,搞得唐池以为她怎么了,直接去请大夫,搞得金玉刚刚睡起来,便被三四个大夫围着诊脉,金玉直接想翻白眼,身体有没有问题,她是知道的,唐池简直浪费医疗资源。
但大夫已经来了,还是乖乖配合吧。几位大夫诊了又诊,唐池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几位大夫推了凉州城最德高望重的那位大夫与家属交代,惊得唐池站起身来,拉着老大夫出了内室,生怕出了不好,怕金玉听到。
“恭喜三公子,三少夫人有喜了。”老大夫语气平稳,十分郑重,“只是月份尚浅,还不是十分确定。”
唐池傻在当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公子?”老大夫看唐池愣着,知他是一时未反应过来,笑呵呵望着唐池,又喊一声。
“当真?”唐池被唤回了魂,高兴不已,“那要注意些什么?可需要开些汤药?保胎药是要吃一些的,大夫您开药方,我这便随您去抓药。”唐池推着老大夫进了厅,把老大夫按在桌边,亲自研墨。研了两下,又放下,唤丫头来磨墨,自己进了内室看金玉。
一时间又不敢动金玉,转了两圈又出来,就这么来回溜达,看得金玉莫名其妙,不知唐池在兴奋什么。
金玉便起身,打算下床,被唐池看到,一把摁在床上,金玉没防备,倒在枕头上,吓得唐池又是来回看,生怕金玉被他伤着。
老大夫开好药方,笑眯眯进来:“恭喜三公子,三少夫人。老朽方子开好了……”话还未尽,唐池已接了药方出去找人抓药,金玉这才从老大夫的话语中找到唐池为何莫名其妙暴走的缘由,原来是自个怀孕了。想了想自个近日的一些状况,心中了然,估计是有孕没错了,只是近日繁忙,未曾细想身体不对之处……要注意了,金玉抚了抚平坦的小腹,要做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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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有孕的消息一出,立刻被停了一切事务,日常只能活动遛弯儿,操心的事情一律不准接触,闲的金玉发毛,总想出门走走看看,几次出门总会被人及时发现,带回自个的院子。金玲已经下了命令,胎儿不足三月,只准在府中活动。责令唐池看好金玉,莫要劳累了,唐池紧张地什么似的,一有个风吹草动便去金玲跟前请示汇报,弄得金玉还没坐月子已经开始抑郁,却又不好开口反驳。
这天趁唐池不在家,步衣也被金玉指派了任务,金玉换了男装,悄悄从后窗翻出去,直奔后角门,来到街上。呼出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金玉散着步去了翠轩。
一进门,曹文姬差点没认出金玉:“少夫人,您怎地一个人来了?”曹文姬看看金玉身后没人跟着,十分不解,“您不是在家中修养吗?”话说完,曹文姬瞬间明白了,张着嘴愣在当地。
“哎呀,就是你想的那样!”金玉拉着曹文姬便往后面走,“去后院,别让他们看到了,我都快憋出毛病来了!与我说说最近都有什么八卦,让我乐呵乐呵。”
曹文姬被金玉的孩子气逗乐了,摇摇头带着她进了后面的厅里。
“少夫人,近日还真是有不是有意思的事情呢!听我慢慢与您讲来。”
河西地区因都督府发生迁移,自甘州搬迁到凉州,导致很多商贾富户想要在凉州置产业,凉州城里的房价、物价都涨了不少。虽然如此,凉州城比之从前热闹许多,街上人也多了,出来的趣事便多了。曹文姬又是个惯会讲故事的,金玉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晌午。
唐池黑着脸来了。
金玉索性耍赖,说想吃曹老板家的饭菜了,留下唐池与曹文姬一起进餐。刚吃罢饭桌子还没收拾,伙计送来一封信,曹文姬打开来看,表情变得凝重,将信件直接递给金玉。
豪格的人又来了,此次分了几批人,看样子上次是来摸底踩点,这次要行动了。金玉瞬间来了精神,最近正无聊,便有人上赶着来唱戏,得好好瞧瞧。
唐池拿了信在手,一目十行扫完。瞥了金玉一眼:“玉儿,想多了哈,咱们需得好好休养。”金玉的脸瞬间垮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唐池回府了。
因不知对方意图,凉州城做好了万全准备,表面上还如往常热闹,暗地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单等着鱼儿入网。
过了十日,后金的人陆续进入凉州区域,城内城外都安排了人,彼此呼应,相互衔接,唐文光还挺钦佩对方如此安排,不得不说十分周密。
很明显,对方的目标是都督府,再细化一下,都督府后宅。
金玉有些兴奋,最近的穿着打扮干脆利落。若对方是奔着唐府后宅来的,她第一个冲上去抓人。唐池知金玉的小心思,但金玉只在自个院子里溜达,他也不能多说,万一媳妇生气了,自个罪过大了。只是暗中戒备更加森严。
这一天晚上,后金的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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