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可怕的词,那就是谋反!
有人要在鄞州城中谋反!
林滢深深呼吸一口气,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鄞州城即将到来的风雨,只怕是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的!
若不是这几年间林滢很是受了一番捶打,只怕她这个小姑娘,早就承受不了。
但是现在林滢还能承受,她还想做些什么。
所以她带着卫珉,到了某一处。
然后她轻轻抬头,府邸大门上方有江宅二字。
而另一头陈济我要造反四个字说出来时,温怀仪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
他出奇的愤怒了!这一瞬间,他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他指着陈济鼻子骂道:“你在说什么?陈济,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可知晓这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你要鄞州城中世族毁于一旦,将世族根基尽数刨毁!”
“你是梅花会这一任主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让阿缇嫁给你,只要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可是你居然要造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无知,你丧心病狂,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因为你双眼已瞎,不能做官,所以你便将别人的累累白骨踩在足下,踩着一脚鲜血,一步步踏上你的疯狂之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连绵几百载的温氏一族给你陪葬!我不能让鄞州世族为你那不可能实现只为发泄内心不满野心死人!”
怒到极处,温怀仪甚至操起了桌上的紫铜镇纸,硬生生的向着陈济砸去。
若这一砸当真砸结实了,陈济必定是会头破血流。
不过陈济听声辩位,他伸出手顺利接住,然后稳稳当当的将这枚镇纸重新放在了桌上。
温怀仪动怒了,可陈济却并没有动怒,他仍然是这般冷静。
面对温怀仪的动怒,陈济只和声回答:“会成功的。”
然后陈济开始认真细数自己优势:“鄞州世族经营多年,本地民兵其实与我等私兵无异。我们私铸了兵器,有足够的财力和粮草。本地的备营统领吴成山也已经是我们的人。可以说鄞州之兵力,我已掌控十之五六。加上有心算无心,只待我一声令下,就能顺利夺城。”
当他这般计算时,温怀仪露出一声不屑的讥讽之笑:“然后陈公子就等着坐困孤城,等着朝廷来剿匪了?可能你临死之前,再加封自己做个皇帝,我还能做个国舅爷,如此取乐一番,倒是死得有趣。”
陈济流露出一种认真,一副很有理想,很热血的样子。
“然后,就是天下世族齐齐响应。这些年朝廷以科举取士,我世族子弟多有中举。虽然朝廷忌讳他们会鄞州做官,可也使得他们四散大胤各地。朝中录取进士的两榜,其中麒麟榜上多为我世族子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