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过反拷问的训练,你们的手段我都知道……你们拔掉我的指甲也好,砍掉我的手指也好,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相信你。”元真一食指按住眉心,明显是有点郁闷,“早知道带个幻术类型的帮手来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双手剑忍者看向白的身后。
那里有一个打碎的茶杯,乳白色的榕树汁已经浸入泥土,变成了浑浊肮脏的棕灰色。
此外,周围还有这散落的各类常见草药,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治疗外伤的。这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真一大人,您看这些草药,明显是给伤者准备的!”
双手剑忍者双眼放光,像是赌徒看到了堵桌上的筹码,“昨天他用再不斩的名义欺骗我们,就是为了两个小鬼。其中一个小鬼说是从山上掉下来了,受了很重的伤。他收集的这些药物,一定是给那个小鬼准备的。”
“哦。”不用双手剑中忍说完,元真一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看向神色变得慌乱不安的白,试探着说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人。自己什么样的拷打都能接受,可要是看着对他重要的人受苦,马上就愿意开口,什么都说了出来。我还以为,这样的人在雾隐村已经死绝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元真一扭过头问道:“是昨天依上忍侦测到的那两个人吗?”
特别上忍也是上忍,这是一种表现器重的方式。
双手剑忍者答道:“是!一个是昏迷不醒深受重伤的男孩,还有一个是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依大人说他们身上查克拉反应微弱,应该都是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还受了重伤,那出来采药的你就不会离他们太远。”
元真一和白对视着。他注意着对方神态变化,对自己判断越来越有信心,“比如我就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停用多年的巡逻站。他们就在那里,对吧?”
“他们不是忍者,和这件事无关。”
白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同时暗恨自己藏不住心里的秘密,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我们只是刚认识。他们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只是顺便帮了他们。”
“你越解释,我就越觉得有必要见见他们了。毕竟谁会去帮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元真一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看似自言自语地滴咕道:“到时候要对他们做些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你改变主意?”
这可能是雾隐忍者的某种常见提问,因为大家竟然一个接一个地踊跃发言起来。
“先一根根扭断他们的指头,这样叫唤的声音大一些。”
“太老土了吧,一点一点敲碎他们的手脚怎么样?”
“当着这小鬼挖出他们的心来,看他说不说嘛。”
“不如把肠子拉出来缠在树上,看看能绕几圈。”
“最后再把脑袋砍下来当棒球打出去也好呢。”
“做些有趣的实验也不错吧,我有个新开发的术……”
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意。有的是认真建议,有的是开玩笑般地说得越残忍越好。只有昨天和双手剑一起的忍刀少年没有开口,应该是刚刚入行不久的缘故。
总之,一时之间,场面竟然十分热烈,这些忍者倒像是一群上班族商量晚上要去哪家居酒屋聚会似的。
他们每说一句,白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已然全无血色。
【如果这些人真得找过去……】
义勇固然强,但伤成那样,就算能醒来战斗,又真能对付元真一这样的老牌上忍和一群手下吗?
至于蝴蝶忍,没有查克拉,体术再厉害也有有个限度。
无论怎么想,那两个人遭遇这只队伍,都只有十死无生的下场。
虽然只认识了一天,但白只要想起昨天的种种,就更不希望这两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就此夭折,更不要说这些人所讨论的种种折磨。
白打定主意,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蝴蝶忍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因为自己经历过悲惨的遭遇,所以就不希望同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