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点头,“有,我的精神力恢复到9阶,这些不需要媒介都能顺利解决,但是目前我只有7阶。
若碰到比我高阶的人下暗示,我还需要知道钥匙,才能破解。”
“什么是钥匙?”
李月凝举了个例子,“比如你买了个带锁的箱子,你想从里面拿出来东西,但又不能打碎箱子,只能找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卖箱子的人偏偏不给你,这时候你怎么办?”
“找锁匠再配一把钥匙。”谢拾道。
李月凝,“我就是那个锁匠,但是我没有模版,只能从他熟悉的人和事上下手试探,这其中有被反噬的风险,轻则痴傻,重则直接丧命。”
被李月凝一解释,谢拾忙道:“他不一定是被人下了暗示,这种没把握的事不要轻易尝试了。”
李月凝轻笑,“没事,有危险的事我也不做,我惜命得很。”
谢拾捏捏她的手,“那就好。”
李月凝,“明日过后,我们就走了,薛良岑若真有猫腻,必然会再出手的,届时我们有了准备,对付起来也不怕。
现在说说那个叶家女娘的事吧,她既然是寒王的亲戚,要不要带她上路?
我本来想着有她引荐,南山那趟浑水就不必趟了。”
谢拾往隔壁的屋子瞧了一眼,那人此刻就躺在那屋里,“那就带上吧,但是南山的事还是得去,这事本就是我们挑起的,不好半途撂挑子。”
李月凝嘟嘴,“你说的对。”说的好像她很怕事一样。
“不早了,歇着吧?”谢拾拉着李月凝走到床边,给她卸了发髻,脱了鞋,俩人并排躺着,李月凝打了个哈欠道:“明日让封乾给小穗儿和弦歌他们调理调理身子。”
谢拾侧身,“好。”
听到谢拾的回话,李月凝安心合眼睡过去,谢拾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伸手把她嘴边的发丝拨开,轻笑一声,也合上眼。
李月凝是被毛球闹醒的,睁开眼对上毛球的豆豆眼,“毛球,你干什么?”
毛球歪着脑袋:主人,您什么时候绣荷包啊
李月凝坐起身,谢拾已经不在了,伸了个懒腰道:“空了就绣。”
毛球:毛球和。。。。,毛球现在就想要
好险说错话了,毛球豆豆眼咕噜噜乱转。
李月凝没有听出来,边往洗漱台走边道:“现在不行,今日有许多事要忙,等明日,我闲下来一定给你绣好不好?”
毛球:主人,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李月凝漱口的手一顿,吐掉嘴里的盐水,转身,“毛球,谁教你的?”
毛球:主人,毛球自学的呀
李月凝,“嗯,你不但是只有用的兽还是一只爱学习的兽,我给你找几本书,从今晚开始,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毛球:主人不要啊,毛球不识字啊
主人夫君,毛球没用,毛球栽了。
李月凝敲敲毛球的脑袋,“哼,学谁不好,学谢拾,是不是他教你要荷包的?他为什么不自己问我要?”
毛球还未回答,谢拾从外面进来,“我这不是怕夫人忘了,让毛球提醒提醒你嘛。”
李月凝坐在梳妆台前,边用篦子梳头,边从铜镜里看着谢拾道:“我年纪又不大,忘性没那么大。”
知道她梳不好,谢拾接过篦子,细细给李月凝梳理整齐发丝,又挽了个妇人发髻,插上玉簪,铜镜里李月凝左右看了看,赞叹道:“若非你昨日才学,我都以为你给许多妇人挽过发髻呢,郎君心灵手巧,手艺精湛,我很喜欢。”
被夸奖,谢拾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子,眉目飞扬,“那是自然,这些我看一眼就会,以后我每日给你梳,嗯,我看你一直梳这一种,我得学一些其他样式的换着来。”
李月凝抿嘴笑,大姐姐说的真对,男人需要被夸奖,被认同,被需要,这样就会顺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果然男人夸一夸,还真有惊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