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烟似雾,轻洒而下,非晴坐卧于窗前的贵妃椅上,看春雨落地无声,细细密密洒于院中的花树之上,便如情人的泪般让人怜疼,非晴不知道自已也有这样的浪漫细胞了。想起前世的自已看黛玉在秋夜秋雨中感怀身世而写的那首诗,自已就幸福的多了,虽说是庶出的,可是该有的也是一样不少的。
“小姐,老爷让你到前厅去。”秋纹的声音打断了非晴的思绪。这个秋纹也是自已回来后的新丫环,自已觉的她的名字不好听,便给改了红楼梦中宝玉的名字。
“秋纹,你知道是谁吗?”非晴询问秋纹
“不知道 ,只知是贵客,指名要见小姐你呢。”
非晴心中有着无奈,自从自已的才女名声传出后,众人都想见见这个痴儿变成才女的候府在小姐是何等的样子,又是如何的有才,从自已回家之后就让人烦不胜烦,非晴又每每不去,便在帝京中更是神秘了。可这到了候府中指名要见自已的人物肯定是不一般的人物,也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啊。
非晴远远的看到候府中的大厅正门敞开,这可是很少有的事,一般来客也只是开个两扇而已,这人会是谁啊,让候爷爹爹这般隆重啊。
“爹爹,你唤女儿来有何事。”非晴口中问道,眼睛却看向那厅中坐立之人,只见来者生得清俊有神,散发出让人不敢目视的尊贵,天生的冷漠傲然。
“非儿,来见过戎大人。”月青云知道小女儿淡然的气度,让秋纹回话要见贵客却也不见她有何打扮,还是一如平常的穿着。
来人也不开口,只是淡漠的看着非晴,这便是皇弟所说提出那治水之法的人,也不见生的如何清艳绝伦,只是姿色淡雅,只是那身从容淡然的气质却是没有人能仿的来了,今日一见也不枉来此一遭,一旁站立的吴达拿眼偷瞧着非晴,却暗暗心惊这候门三千金,没有绝色丽颜,可那身气势一点都不下于昊帝啊。
“众人都说你有惊世才学,不如吟诗一首来给朕……在下一听。”尧昊出声。
这些个古人也真是的,总是要来考证自已的才识,可是我拿的出的才识,在这个世界是不能用的,而诗文有限,非晴忽然心中一亮,好歹自已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我也来胡做一首,这样,以后就可以省了这些诗文的麻烦,自已又当回那个痴儿,而可以走出这候门,去看看这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中好好的游历一番,打定注意,便开口吟道
“细雨润物悄无声,随风密密散入尘。绵绵柔抚绿烛卷,桃红入面盈盈泪。微雨溶溶双飞燕,落花纷纷独倚立。”
非晴这首诗吟完,想自个又要做回那个人人认为的痴儿而开心时,却见对方没有做何声想,也就放心了许多,想着外面那个广阔的世界在等着自已,便露出笑脸,可她却不知这一笑便如那柔何的春风暧入人心。尧昊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中一震这笑容却是洒脱至极,让人心中柔柔暧暧的,不由的心生亲近之好感。
“候爷,你家三小姐不愧是才女,这首咏春雨的诗写的极好。”
“小女不才,蒙大人见笑了。”
这下轮到非晴傻眼了,这个也算作诗的话,那些真正的诗人不是要笑死了啊,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非晴在心中唉叹。
“不知三小姐及笄了没有啊。”
“回戎大人,小女下月及笄。”
“好到时一定送礼来。”
“谢谢戎大人的厚爱。”
“吴达,我们走。”一旁的吴达恭敬的让戎尧昊先走,月青云看着走远的两人心里是悲喜交加,让此人见到了小女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有非晴置身事外,不受影响。
古人的及笄礼是很隆重的这表示一个人从幼年到成人的分界,一般都会举行及笄仪式来以示对小儿的长大成人的祝贺。非晴本来想自已的及笄礼也就是和月娘她们几个渡过,却不想会是如此的隆重。
及笄礼放在了家庙中举行,这对月娘来说是何等的隆重了,一般只有嫡出的子女才能在家庙中进行,而非晴能在家庙中也不知是候爷的特别关爱,还是有其他的事了,月娘也不多想只想让非晴的及笄礼不留一丝的后悔。
非晴在福姨和秋纹的引领下来到家庙,只见那主位上坐的是月家很少露面的老夫人,其下首坐着月青云,和他的一妻二妾,非晴还见到了那在书院就不喜爱自个的二姐月如晴,几年不见,这如晴到是长的越发美了,而那正妻所出的大姐,非晴今儿个可是第一次见到真不愧是传说中的西戎第一美女了,生的艳如桃李,肤若凝脂但是身上那太过的傲气破坏了月婉晴身上整体的美了,还在看人的非晴只听的月青云提醒自已见过那老夫人和那候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便上前行屈滕礼“见过老祖宗。见过大娘。见过二娘。”
“见过老祖宗。见过大娘,见过二娘。”老夫抬手示意非晴起来,非晴只有乖乖的站在一边等,老夫人见这个小孙女一身淡定站在那儿不比自已的另两个孙女差,因今日是冠礼,所以非晴穿了普通的棉布衣,着了朱红色的锦边,发梳双髻,也不见的如何出彩,只是那身气势却是让人不能忘怀。
非晴走向家庙广场正中,面向南,向来观礼的宾客行了一个揖礼,再面向西跪坐,而作为今天的正宾的是一个尊贵无比的人,便是那大长公主,非晴真是不明白自已的冠礼要有皇家的人出现,只见大长公主口中吟唱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其德。寿考惟疏祺,介尔景福。”大长公主跪坐下为非晴发上加笄,非晴乖巧的低头让大长公主为其加笄可是心中想的却是这公主一生富贵会梳发吗,而这皇家之人来给我这候爷庶出的女儿来当正宾心里不会不高兴吗。一旁的秋纹和福姨见这加笄礼成,便见那有司托了那素衣襦裙便上去与那赞者一同去为小姐更换素衣襦裙。是为一加。
非晴换上素衣襦裙出来见过众位宾客,便向上坐的父母行跪拜大礼,秋纹扶起行礼的非晴再次来到那场地的中央,跪坐其中,大长公主从有司手中接过发钗,口中高声吟颂“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非晴听到这心中不由的好笑,这世上谁能永受胡福的,这福多了也不见的就是好事,自个只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这及笄礼这般张扬必不是好事。从有人为非晴去除头上的发笄,到大长公主为她插上发钗,非晴的心中是一片哀叹,直到那有司拿了那深衣,非晴才停止的胡思乱想,随那赞者下去换上那深衣,而这时的非晴已没有了那初时的兴奋了,只有无奈还是无奈。
这二加也完成了,接下来的是为三加,非晴像个木偶般的听那大长公主吟唱“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为非晴带上那钗冠,有司也托了那大袖礼服,去换上那大袖礼服,非晴知道 这一刻的自已在这个异世算是成人了,那就意味着可以有婚嫁了,这也是非晴最不想面对的事。
接下来月青云对来宾所说的话都被非晴自动的略过了,直到秋纹叫自已回去才从自个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非晴无精打彩的坐在院中,自已的及笄礼也可算是名冠帝京了,这本身就不是一见好事啊,自已要出游这西戎王朝的事看来要及早了,不然就不能成行了,只怕这是风雨前的繁盛了。
自在逍遥江南行
盛名不是好事,而和皇家牵连的盛名更不是好事,这是非晴的想法,也不知为什么自已的及笄礼会来一位重量极的人物,现在的候府可以用门庭若市来比,每天都有人来访,而非晴也只有驼鸟的装病来逃过这些人。
听雨轩中,非晴坐在芭蕉树下,看芭蕉展心,非晴的心也飞出了这候府,想自已来到这世界也有十几年了,不想做一个深闺女子在高墙大院中让自已的年华逝去,自已必竟是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古人啊,要去看看这西戎的百姓生活,社会风情,看来是要找自个那个候爷爹好好的沟通一下,不行的话就偷溜吧。
月青云踏入听雨就见非晴坐在那树下,一脸的若有所思,对这个安静却又才华出众的女儿月青云心中是骄傲的,及笄礼当天还在想那昊帝会送什么样的礼,却不想送的礼却是那皇上的姑姑来给自个的女儿来行及笄礼,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月青云心中有骄傲,也有不安。
“非儿,你坐在那树下所想何事啊。”月青云开口问询
“爹爹,你怎么来了。”非晴见问话之人是月青云便起身来到月青云的跟前
“爹爹,您现在怎么有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