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谁又会前来吊唁一个商人的小妾呢?
别说,此时郑府内还真有人来。
张挺、曹松德从那后墙跳进来,没走几步,便看见那马厩里拴着七八匹马。
曹松德凑近一瞧,便认出眼前这些马匹绝不是普通的马,“这些马大有来头,与虎卫营的马不相上下。是难得的千里良驹。”
一听他如此说,张挺就溜了口水,曹松德一眼便能看出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提醒道:“你还是省省,这马就跟有身份的人一样,你若是骑着它回去,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县衙里有个偷马的贼吗?你就不怕给你们县令惹上官司?”
张挺伸手摸了摸眼前骏马发亮的红棕毛,吞了吞口水,“我就摸摸,就摸摸。”
二人绕至三层楼的正门,见那大门敞开,正巧看见会客厅设置的灵堂。
灵堂前面放置了两排坐垫,看来是刚刚道士们打坐的地方。
此时,夜深,道士们都回去休息,清晨时,还要进行下一轮的超度。
当下只留下两名小道留守,但都已经念了一天的经文,早就有些疲乏,此时无人,他们就懒怠下来,偷偷坐着闭目养神。
曹松德和张挺轻声走到那小道身后,不约而同地给了那小道身后一掌,将人拍晕了,拖到角落里,把那道袍扒下来,套在身上。
这一套功夫,曹松德做得行云流水,而这却为难了张挺,他体格魁梧,而那小道士年纪轻,且身材尚未长足,那道袍披在张挺身上,用力一扯,袖子成了半袖。
“嘿,这细胳膊细腿的,俺老张能把你给装下。”张挺踢了踢地上昏睡的小道士。
曹松德拽了他一下,“快到处看看,别贫嘴。”
二人决定先去那塔楼探查一番,若能找到一些线索,兴许,就能捉到查到郑老实的一切反常的原因。也就能清楚,那个跑进刘美娥房间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正这么想着,二人将那灵堂各个角落都勘察了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现在,唯一需要检查的就是灵堂正中央盛放的那口棺材了。
至于,那塔楼上摔下来的到底是不是郑老实的小妾怜怜,打开着棺材不就知道了吗?
二人对视了下,一同走到那灵堂中央的棺材面前。
说也奇怪,郑老实为小妾怜怜准备的这口棺材,是上好的黄梨花木。
“这郑老实还真舍得为这小妾花钱呀!”张挺手摸着棺盖不禁感叹。
曹松德冷哼道:“不过是装点自己的脸面罢了。”
两人看着那棺木,深吸一口气,准备用力推开那棺木的盖子。
可惜,他俩发现,这棺木被人钉死了。
这就非常的反常。
通常棺椁要等到下葬那天才会完全钉死,放入坟坑之内掩埋。现在只是怜怜死去的第一天,郑老实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盖棺定论了?
难道是怕怜怜的冤魂来找他吗?还是,那棺椁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挺小声道:“管他呢!俺老张把它给起开!”
曹松德按住他的胳膊,“你现在动手,肯定会惊动郑府的人,咱们不如先去别处查查。至于棺材,等下葬那日,刨开坟地不就知道了吗?”
张挺刚要点头,却听见那棺材传出来,“咚!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