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在徐家庄门前,咱们见过的呢?”
“啊,是你。
被老爹赶跑的那位。”
“……哎,您就别提那老不死的了,您借一步说话……”
曹瑞轻拉着赵寒走到屋角。
“小哥,我看您那兄弟那手采子,可真是绝了。
要我说,这手艺要称天下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老兄你有什么事吧?
说。”
“聪明人啊……”
小心瞧了瞧左右,曹瑞道,“不瞒小哥您说,我最近这手头紧得慌。”
赵寒一笑。
上钩了。
“借钱?”他道。
“哎哟,”曹瑞道,“我那欠了好大一屁股债,借哪够啊?”
“那你想?”
“这俗话说了,帮人挑水不如教人打井。您兄弟那投采手艺这么厉害,您看,能不能教我两招?”
“哦,原来是这样……”
赵寒笑着,手指一点一点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嘿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不行。”
“……”
曹瑞急了,“小哥,我这浑身是债的,再不还钱,这庄家可饶不了我,您就当救救命吧。”
“我想想看啊……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跟您说,只要您不是要了我这条小命,什么事我都能给答应了。”
“没那么吓人,”赵寒道,“我呢,就是想你把昨日在门前没说完的话,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
特别是徐里正说谎,和徐家人古怪的那一段。”
曹瑞一拍额头:
“瞧瞧,我差点都给忘了。
那太好了,这事小哥您就算不问我,我也早想跟您说了……”
原来十余年前,这个繁盛的山谷,还是另一番景象。
历经数十年的积淀,那时的谷里,早有了人烟。
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谷里的人大多容易得病,寿命都不长。田地看起来很肥沃,可庄稼的收成,就是比外头要少很多。
附近的山林很大,可连山珍野禽都极为少见。
谷里的人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日子过得很凄苦,不少人忍受不了,又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