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时凝得逞似地看着她一瞬间红透的脸,心情大好。
走开。林楼挣开他,从他身上扯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向浴室走去。
她站在喷头下面,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自己,她感到自己很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她拿起桌子上放的茶杯,向镜子砸去,哗啦啦,镜子碎了,玻璃落了一地,她踩上去,很疼,却比不上夜里的疼,时凝冲进来,看见她渗出血的脚。
你疯了!抱起她,放到床上,拨电话。
喂,你马上过来,我家,快点。
林楼睁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不一会,进来一个男人。
我说你,大早晨得,都不让我睡个好觉。路清白抱怨着。
他看了看林楼的脚,啧啧两声哎呦,大哥,你从哪找这么个妞,太烈了呀,自残啊,哈哈,莫非人家是被你强迫的,哈哈哈。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别别,我还得留着小命照顾大哥您的是吧,哈哈。
包扎好林楼的脚,路清白和时凝走出屋子。
大哥,你说你,一大清早的叫我来,就这么点破事,我还以为你中煤气快要身亡了呢,怎么,动心了,不容易啊。
看着时凝扬起的巴掌,别别别,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嘿嘿。说完,一溜烟跑了。
时凝回到卧室,他突然不敢面对林楼,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林楼不答话,他叹口气,出去叫外卖。
自从林楼的脚伤了之后,她便一直住在时凝家,玻璃扎的并不深,可是却围着厚厚的纱布,笨手笨脚的她整天窝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
时凝专门请了一个保姆,照料她的饮食起居,林楼现在可算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当然,她也不需要什么衣服,整日里穿着一个睡袍,整日里浑浑噩噩,偶尔闷的坏了就跳到窗户边看看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看白云,吹吹微风。
因为脚伤,她有幸可以避免任他鱼肉的命运。路清白每天都会来,每次来不是半夜就是凌晨,跳着脚骂时凝不人道,法西斯,专。制。又。独。裁,打断自己美好的夜生活。
每次看路清白那张牙舞爪的小受样,她就忍不住笑,路清白总会骂她忘恩负义,不知道感谢他还在这嘲笑他。
今天脚总算拆了纱布,脚底结了个痂。
时凝问她疼不疼,她说不疼,确实是不疼,只不过是他太小题大做罢了。
她自认自己从来就不是做公主的命,更没有那么娇气。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离家很远,两个男孩子争着要带她去学校,她坐上其中一个男孩子的自行车,小男孩都很争强好胜,把自行车骑得飞快,她害怕,竟然跳了下来,惯性使她狠狠的向前面摔去,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马路上,可她没哭,硬是自己爬了起来,左胳膊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一个劲得冒出来。
她没吭声,愣是自己走到了学校,上了一个下午的课。现在,她的胳膊上还残留着那时的印记,一条长长的疤痕,但是很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坚强的孩子总是最让人心疼的,他们用坚强来武装自己,给自己最坚实的保护。
午饭之后她就吵着要走,被时凝强制留下,她说她的脚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再待在这里,她还要挣钱还要养活自己。
时凝却根本不理会她,只是叫她好好的待在这,不需要去挣钱,他说我会养活你,不需要你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