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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2页)

袁园摇头道:“这可是险着啊。陆野不是吴霏的死敌么?难保当初他不会看见玉佩,会让我死得更快。以你的性格,断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她只想求证一件事,一件无聊且无意义的事,便是当初故意丢出玉佩的林逸诗是为了救她还是杀她,或者只是想让吴霏羞辱她?

“可是我不是赌赢了么?一个被休的和亲世女还和臭名昭著的海盗头子厮混。”琪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夸张且扭曲;“吴霏……吴霏……他一定会这样的,哈哈。”但只是半刻,他又恢复了平静,就想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

对刚刚那一幕,袁园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但这是这么多年,琪人第一次这么失态,笑得那么肆虐,仿佛在说一件可笑之极的事。

琪人垂下眼帘,把握手中的短剑,只像在说一些平常事而已缓缓道出:“可是见面后,我便知道,你这样女人是不会造反的,相反能帮我许多,所以给了承诺,厚待宗南王,这些年你可见朕干涉过你九州十二县的事?不过宗南王府的传家器是代代相传,你如果给你儿子怎么办?”

“吴霏的儿子。”琪人抬起眼帘,眼神中略有戏弄,挑眉道:“你怀上了他的儿子,呵,这是个意外,不在我的计划中。包括林逸诗要娶你,也不在我计划中,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一个杀手却有了感情,这是他的死穴。更何况他还有我赐予他才会拥有的万贯家财,和你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有了这两个意外,所以你要和陆野联手对付我和吴霏,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袁园就这么站在琪人身后,看他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沉默半响忽道:“如今整个京城外面全部悄然封锁了,我想看看陛下要如何召集大军?对付我?”

她环视了四周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护卫或者御林军,道:“陛下觉得呢?”

琪人仍不改面色,悠悠道:“马天麟不过几万护城军,只要朕几日不下达军令出城,朕的将军便会知道朕被困住了,到时候挥师北进,马天麟能守几个时辰?”

“群龙无首,他还怎么挥师北进?”袁园向前一步,蹲在了琪人身旁,握住他拿着短剑的手,道:“陛下,用剑,太用力的话,反而会伤了自己。”

琪人抽离她的手,认真道:“你,还杀不了朕。”他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莫不是骄傲:“陆野与朕同吃,同喝,同睡,试问有谁能伤朕?”

袁园的脑袋懵了一下,心猛地收紧,陆野,一个连吴霏都收拾不了的人物,如果真的是他在保护琪人,那她真的是一根寒毛也动不了他。原本以为沐春丽宫是收钱杀人办事的,却没想到宫主陆野同琪人的关系要好的如此地步?她本能地四周探望,却被琪人一下捏住下颚,扳回与他对视。

“琪妹慌神了么?”琪人软声细语道:“是在瞧陆野在何处?”

袁园故作镇静道:“若是他在更好,我想……我和他联手,一样可以除掉吴霏。他不就是担心吴霏的儿子得了宗南王家传家器会对他不利么?他要想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他,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两人对视良久,琪人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唇齿轻启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得不错。可是,陆野,呵呵,他是我的爱人。”

他松开袁园,袁园一下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陆野是女人。这句话在她心中来回徘徊,她却一直认为她是男人,挺可笑的。

不等袁园说话,琪人已经起身步向寝宫,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耳边:“给你三日时间,交出传家器,然后带着你儿子和你大哥永远消失在北萧。否则三日之后,我的大军杀到,你和你在乎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想还有一条路。袁园坐在回马府的车上,心道就算沐春离宫的势力再如何庞大,总是有人不怕的,何不利用其中的厉害关系让吴霏和陆野斗来两败俱伤,只是如何才能说动吴霏出手,这是关键。

马天麟带着守军巡城,马家二老说有几个老大夫都在瞧过月圆的哮喘,且都给了一摸一样的紫色锦囊,说是让月圆挂在脖子上,时常闻着便可,但是这病是不能根治的,袁园将锦囊握在手里,月圆的病无法根治,她是知道,毕竟小阎王也帮忙看过,只是这个紫色锦囊实在是救命良方,只有,他有。

不等二老再说什么,袁园便急忙从大厅奔向了侧园,月圆的屋子。因为马天麟已经派了重兵把守,袁园一边层层通过,一边急急地吩咐道:“都退下吧。”

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却只看见安睡在床上的月圆,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一下黯然了,如果没有吴霏,恐怕谁也杀不了琪人。

她缓缓步至月圆床前,轻轻跪在他前面,握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抚。传家器,是万万不可交出去的,现在只是传说而已,如果真的出现了,不是关系到宗南王家,而是它一出现,想必四国都会再起战火,她自认为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却不自觉中承担了琪磷所有的人生。儿子,她更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一世平安,为了他,她竟然会想要同吴霏联手,她已经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传家器,儿子,传家器,儿子……如果真的不能两全,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压得她已经走不动了。

一滴泪悄然滑落眼角,还流到嘴角尝其涩味。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巧地划过她的脸颊,摘取了那颗泪。

“现在的你,能拿什么报复我?”声音依旧冷得像块寒冰,语气傲慢极了。

同难

袁园抱膝坐在牢笼的一角,埋头于双臂间,倦极了却不能合眼,思绪像一泓流水,慢慢逝去,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明明心机算尽却还是一样的结果,是不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已经开始不停回想过往,是不是已经快到了尽头?

这算是她第二次蹲这种阴暗又潮湿的地方,第一次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是她还是静王待斩的妃子,那是她还挺游乐人生的,因为什么都没经历过,因为太年轻所以相信自己不会死,所以相信总会有办法逃出升天。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或者下一刻就会死掉?明明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过,反抗过,以为至少有一半的胜算,却算失了陆野这股势力的,以为结果会不一样,却在这里坐以待毙。那牢房上方的铁窗子偶尔吹进一阵海风,让她冷得抱紧了自己,无能为力蔓延至全身。

哭也哭不出来,恨也恨不起来,连遗憾的感觉都没有,这不是麻木而是看清。自己不是所向披靡,始终,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能做的她都做了,为了她的儿子。

月圆被那些白衣女人抱走的时候,又哭又闹,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哮喘有没有犯?不知道那救命的紫色锦囊他是否记得用?还那么小的孩子,自从他出生起知道他身子有病,自己便捧他在手心万般宠爱,若是现在身处和她一样的黑暗又潮湿的地方,如何是好?袁园拧着眉头,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一想到此,她心中就像泛开的潮水,不能平静。

这时,她听见牢房外一阵脚步身,立刻起身,一脸凝重盯着那幽暗的走廊,心道早死晚死一样是死,不管怎样她都要面对的,就算交出传家器,琪人和陆野也不打算放了她,而她便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只会死得直截了当,月圆的生死更是不能保证,她又怎么能交出传家器?

是两个白衣女人,她们拖着一个男人,那人似乎是晕厥了过去,不过身形高大,白衣女人比较吃力,打开牢门后将那人丢了进来。袁园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难以言明,吴霏那么强,怎么可能就这样落马了?怎么可能!

她本能朝墙角靠了靠,便看见了那个把自己从马府掳走的红衣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那男人眉眼间的怒意,似把锋利无比的钢刀,逼视着站在墙角的袁园,让她寒从心起,甚至没办法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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