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脑子嗡的一下子炸开,滚烫感顺着脖子直冲到天灵盖,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我笨嘴拙舌地反驳。
“年龄,当然是年龄”
君圣禹目光温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着我。眸底浓重的情意,未曾有丝毫地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说实话,我便没有仔细算过”
我在出生不久,就有异瞳惊现,家中立出无字牌位,说明他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了,那得比我大多少岁啊?
他冷白的手指,轻捏住我鼻尖。
“你介意我的年龄?”
我低垂着眼眸,不敢与他直视。
“不介意”
说不介意是违心话,他可以比我大几万岁,或者是几千几百岁,只要不是大几十岁就行。我无法接受爹系年龄差,容易产生严重的沟通障碍,同时我家里已经有爸了,不想再给自己重新找个爹。
“我没有仔细算过,万岁还差点,大概千岁是有的”
能活千年是王八,那活上万年岂不成精。
神啊,他当真是我的神,谁家正常鬼魂有几千岁,难道他在冥界有官职?
“那你死多久了?”
啊呸,我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点。
“就是说,你在牌位里住多久了?”
“我们来日方长”
他那淡然的目光里,好似蕴含着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切,最讨厌卖关子,有啥话不能直说,非得用来日方长去沉淀。
“行,我会等到你什么都愿意跟我说的时候”
君圣禹将我横抱起,迈向宽敞的大床边缘,小心翼翼的放置到床榻处,嵬巍的身躯顺势扑面而来。
“阿笙,醒醒”
我在幼可的叫声中猛然惊醒。
周围没有君圣禹的影子,蔓迪还在昏睡着躺在病床上,幼可已经从外面买来了早餐,大黑伞还抱在我怀里。
我疯狂抓了抓脑袋,若是刚才没有被叫醒,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幼可见我脸颊泛红,忍不住好奇心询问。
“阿笙,吃早餐,你怎么是春光满面的?”
“做春梦了呗”
我实话实说,就是做春梦。
我抓起馒头啃咬几口,面容间那抹红晕,许久都未曾退去。
“这馒头怎么是苦的?”
“姐姐,是你没刷牙”
幼可拿出一只牙刷,随后挤上牙膏递给我。我面露出苦涩的笑容,莫非这便是谈恋爱的感觉,能让原本正常的生活,彻底进入到乱套阶段。
“你啥时候去买的洗漱用品?”
“我去买早餐,路过便利店就顺便买了”
幼可喝着白米粥,估计胃口不太好,来姨妈特别影响食欲。快要来的那几天,像是饿死鬼投胎,各种烧烤火锅甜品狂炫,来的这几天食欲不振、头晕目眩。
“水”
病床处发出声音,蔓迪终于醒过来,苍白的唇角裂开,夹带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