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简简单单两个字,声音不高不低,语气懒散,但每个人都听到听懂。
——这块地归我江枭肄了。
制定规则的人,谁敢说有问题。
顾意弦怀疑自己后背被喷了口水,大概猜到弯弯绕绕,无奈地压低分贝,“四哥,你不会因为那句玩笑话”
“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江枭肄用两根修长的指拎着她的腕往上提,往下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有。
“14号34950万元一次。”
为了防止出现刻意压价的情况,后面安排的人员反复加价,几回合抬到最低出让价。
“20号38450万元。”
江枭肄合拢指,隔外套圈住她的腕往上抬。
他捏了捏,“太细了。”
他们有亲密到可以随意肢体接触吗?顾意弦甩开,手指悄悄探进衣袖,蹭了蹭发烫的手腕,心口麻麻的。
“14号38950万元,14号38950万元一次。”拍卖员看到第一排举出的红牌,眼底诧然,声音洪亮,“6号39450万元。”
华森的编号。
顾意弦越过江枭肄看过去。
顾檠是典型的淡颜,眉宇疏离清冷,对比以前他的面色憔悴疲惫,黑色眼睛笼罩一层随时会倒塌的悲伤。
奇怪,她与他的距离曾那么近,直到轨迹改变,现在有种灵魂从未与他相认的遥远陌生感,既没有恨也没有爱,空空的。
视线突然被阻隔,辛辣烟草香席卷而来,江枭肄的手强势而霸道地盖住眼睛,潮热的掌心以极快的速度熨烫了眼皮,顾意弦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视觉削弱让触觉更敏感,
他手背偾起的血管和青筋比别处的皮肤更灼人,按进皮肤,松开后又回弹勃起。
顾意弦被蒙住双眼,无法感受场面有多骇人。
江枭肄与顾檠对视,两人脸色都沉郁阴鸷,低气压一寸一寸往外扩张。
拍卖员与委托席大气不敢出也不想惹事,上头在开拍前暗示以合理价格把地弄出去就行,其他甭管。
邢兴生若有所思,仇祺福幸灾乐祸。南楚上层圈子阶级分明,其他人选择明哲保身,今天还有几宗地,这两尊大佛明枪暗箭,万一战火殃及周边就真的连汤都喝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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